159 是喜欢吗？

开了花的枝叶迅速蔓延生长，直爬满他胸腔中那颗越跳越快的心脏，甚至叫他无法呼吸……

这感觉太过异样。

却又十分清楚地告诉了他一些答案。

譬如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究竟为何会不舍离开京城——

又为何会一直念着清风楼的饭菜——

为何会做一些本同自己无关之事……

原来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而是因为这一切……都与面前的许明意有关。

这个确切无疑的答案在脑海中响起，如高山崩塌，巨石坠本已不再平静的湖面，叫少年心如擂鼓。

——那么，这是……话本子上说的那种喜欢吗？

他一时甚至不敢去看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血慢慢止住。

有些魂不守舍的吴恙把帕子松开，将鼻间血迹擦拭净。

“这里还有些。”许明意指了指自己的鼻梁。

吴恙抬手擦了擦。

“不对，是这里——”

吴恙再次去擦，然而血迹仍旧在。

“……”看着那横竖没能被擦去的血迹，向来急子的许明意忍不住问：“要不然我帮你？”

“嗯。”

得了他允许，她上前一步，替他轻轻蹭去那块血迹。

吴恙几不可查地扬了扬唇角。

许明意这才重新坐了回去，随问道：“好端端地怎会突然流鼻血?可需我替你把一把脉？”

吴恙忙道：“不必了。”

随后才替自己解释道：“必是秋燥之故。”

至少在许姑娘心中，一定是这样，也只能是这样。

许明意点。

“秋冬之时，京中气候确实燥了些，比不得宁阳湿润，吴公子不适应也是正常的，平该多饮水。”

“许姑娘去过宁阳？”吴恙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