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这么痛快？

下茶碗，却是语气悠远地道：“十六年前，老夫正在西边带兵打仗时，有一回因军中出了细，中了匈的陷阱，被围困在一片山林当中，整整五后，我带百名伤兵趁夜突围而出。一月后，接到家书，才知突围那，便是这丫降生之……”

吴恙怔了怔。

怎么……突然说这些？

“她是第一个唤我祖父的，也是我唯一的孙，说句不怕笑话的，只要能医得好她的病，便是要我拿这条老命去换，我也愿意。”

吴恙听得心下有些震动。

他家中也有祖父。

一个老能说出这样的话，即便是有打感牌博同的意思在，却也叫动容。

“老夫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不必同老夫东扯西扯，说那些没用的废话——这门亲事，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若识趣些，我们便和和气气地办事，你若不识趣，也休怪老夫不留面！”

没料到是这么一句的吴恙再次默然。

原来不是博同……

而是“给老夫听明白了，这丫是老夫的眼珠子，老夫为了救不择手段”的意思。

“然老夫也非不通理之。”镇国公语气稍缓，很有几分软硬兼施之意：“你方才也说了，婚姻之事，确是勉强不得。不如这样……这桩亲事，大可只用来冲喜，走一走形式，待后我孙病愈，镇国公府便将接回，从此男婚嫁，各不涉，救命恩也就此一笔勾销。”

少年眉心跳了跳。

也就是以所谓的休夫作为收场？

“如何？”镇国公问：“先不必提你家中是否会答应，老夫只问你自己。”

吴恙喝了茶。

思索了片刻。

“晚辈答应了。”

这么痛快？

镇国公反倒有些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