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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冲的脑袋顶传来一阵恶疼，直穿脑髓，仿佛有
在用尖锐的锤子敲他的脑壳一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的
风症又犯了，这是小时候就落下来的病症，因由是有一次书没有背熟，被父亲用一桶冷水从浇下。那是三九寒冬，徐冲被冻得差点闭过气去，后来虽然被母亲用一床棉裹住送进屋中，可是这痛的毛病却还是落下了。
尤其是，当他心事重重无法排解的时候。
疼时是应该忌酒的，这点徐冲知道，可是今天，他却不想顾及这些，只想好好地喝上一场，一醉方休。
“母亲，我出去一趟。”将目光从万家的废墟上收回来后，他转身冲徐老太太说了一句。
“天都快黑了，你要去哪？”
“南山会馆。”
***
戏台上身影攒动、彩衣飘舞，台下的跟着戏中的表演或喝彩或哀叹，仿若身临戏中。只有一个与旁不同，他的目光虽然落在台上，神思却不知飘到了何方。
似乎只有手中的那壶酒是真实的，真实的甘辣感，刺痛了他的喉咙和脑袋，让他觉得自己也是真实的，真实地在这世上存在的一个活。
“好。”周围的因为一个拖长了的高音拍手喝彩。
“好......”徐冲跟着他们一起喊，一边将酒壶对着嘴
又灌了一
。
酒顺着喉咙滑下，落在空
的胃中，他咧开嘴笑，享受着被烈酒刺痛的感觉。
“徐兄？”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徐冲打了个酒嗝，回过去，他看到一张脸，陌生中透着些许熟悉。
***
“昨
我还说要去找徐兄你，没想今天就遇到你了。”赵子迈看着徐冲微微泛红的脸，这么多年未见，他心中的那个徐冲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尤其那双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即便吃了酒，也难掩其中的光芒。身形也依然是瘦削
壮的，没有一点因为远离官场而发福的迹象。
唯一的一点变化，就是他眉心
处多出的三道纹路，很，像刀刻上去的一般。
“徐大哥，我记得你很少吃酒的，你说酒后容易误事，所以......”
“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事，就像我当年见到你时，你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现在竟然已经比我高出半个，还是顺天府的通判了。”
徐冲冲赵子迈一笑，将他为自己斟的那杯酒倒进中，酒落肚，泛出的辣意让他脑袋一疼，他没忍住，抽搐般地皱起了眉毛。
“风症还未痊愈？”赵子迈本来还想起身为他斟酒，见他这幅样子，又坐了下来，手指压在壶盖上。
徐冲捂着朗声笑笑，将酒杯朝前一挪，“倒满它，咱们两个多年未见，今天定要吃它个痛快。而且子迈，你知道吗？有些毛病是一辈子也医不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顾及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帮我斟上。”
他有些不像他了，赵子迈认识的徐冲，一向行事严谨，思维缜密，他有时甚至觉得徐冲这个严谨得有些无趣，自律得近乎冷漠。可是父亲却说，正是这些特质，才使徐冲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闻名天下的捕快。
“独立思考、独善其身，就是这个‘独’字，才让徐冲无往不利。可是这样的一个，想在当朝为官，难啊。”赵子迈还记的父亲说出这句话时惋惜的神色，那天，正是徐冲向他辞行离开京城的子。
“当年为何坚持要走，是因为厌倦了官场的踩高捧低尔虞我诈吗？”赵子迈看向坐在对面的徐冲，问出压在心许多年的一句话，“可是我认识的徐通判，并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啊。”
徐冲似乎真的是有些醉了，他趴在桌上，抬眼看向赵子迈，过了一会儿，胸腔中发出一阵隆隆的笑声。
“我怕，子迈，你知道吗？我真的怕。”他的脸在胳膊上蹭了蹭，就像个孩子，“从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失败，因为只要错了一点，等来的就必将是父亲的责难。我什么苦都吃过，打、骂、不给饭吃，这些事
，简直像是家常便饭。我在父亲眼里似乎永远都是错的，最有趣的是，有些事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而有些事我甚至不知哪里做错了......”
他又笑了一声，声音颤得像是随时能断掉，“我有时想，若不是父亲去的早，可能我就活不来了，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大逆不道，可是子迈，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我知道，你是不会理解的，赵大那样的，肯定不会随便责罚自己的孩子，所以我知道，你是不会感同身受的。”
“他会，不过他用的是另外一种方式罢了。”
赵子迈在心里接了一句，他看向徐冲，发现他现在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在对自己倾诉，“所以，当我发现那些，那些不怀好意的总想挑出我的错处，甚至......甚至开始大进谗言的时候，我是真的怕了。我想起了父亲，我觉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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