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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袁老爷的眼圈红了一红，哽咽道，“先生请施法便是，无论什么结果，老夫都能承受得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穆瘸子虽无儿无
，却也见不得上了年纪的
为儿哀苦，所以在勉强将一声叹息吞下去后，把铜针取出，将它朝空中一抛，也不再多做言语，只说了一句，“穿针引线，魂兮归来。去吧，找到袁蔚的魂魄，为之引路，带其归家。”
屋中忽然白光一闪，刺痛了袁家一众的眼球。
袁老爷此刻也忘记了伤痛，他揉揉眼睛，半张着眼皮朝强光的方向望去，在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在发光时，惊得嘴
都张大了，和眼睛一起拼凑出三个圆圈：针眼里多了根白线，它就像一条不安分的尾，在没风的屋子里左甩一下右扯一下，一副按捺不住的模样。
白线很亮，袁老爷觉得它发出的光简直要把整间屋子都撑
了。
“阿弥陀佛，恐怕宫里的夜明珠也没有它亮呢。”他脸上的表
又喜又怕，喜当然是因为儿的事有眉目了，怕则是因为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景，心中难免畏惧。
这一个月来，为了寻他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正路子野路子，县衙的门槛快被他踩烂了，和尚方士也不知道找了多少，可是每一次等来的都是失望。到了后来，他怕了，因为他已经体味到，失望是这世间最残酷的一种绪，它像一盆凉水，将心
的那点火浇得只剩灰烬。
这次，他看到自己找上门的穆氏祖孙，本是不抱什么期望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老儿，竟然有如此惊的本事。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讬些，长千仞，惟魂是索些。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
以祀，以其骨为醢些。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
悲伤的歌声从穆瘸子微兮的嘴唇中飘出，袁老爷听不懂，却觉得字字都落在了心中，如一只轻柔的手，拂平他心的
纹。
长针仿佛也被歌声感染，它平浮在空气中，从针尖到尾部的白线都绷得笔直，似乎已经瞄准了某个不知名的远方。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魂兮归来，哀江南！”歌声止住了，穆瘸子垂下眼角，将目光聚集在铜针上面，唇边溢出两个字，“去吧。”
话音一落，铜针便像得了指令一般，倏地朝门外飞去，在袁家讶异的目光中穿过木门，飞向了
霾密布的天空。
“它......它飞了......”
袁老爷身子一软，重重坐下。只听“卡崩”一声脆响，椅子腿断成了两节，他庞大的身躯“嘭”地落到了地上。
***
就在袁家手忙脚地去扶袁老爷的时候，穆小午却一个走到窗边，盯着院墙上方飘着的一只做工
巧的蝴蝶风筝瞧。风筝已经在那里飘了许久了，每当被风吹得稍微偏离一点，便会被重新扯回来，仿佛舍不得这面高高的红墙一般。
“怪了，城外那些都在比试谁的风筝放得高，怎么这只蝴蝶风筝，却似乎不愿意飞高飞远似的？”
这么想着，她便推开屋门，朝院墙走过去，可是将将只走出了几步，眼前就掠过一道光——铜针拖着长长的白线回来了。
“怎么这样快？难道那袁蔚的魂魄就在附近，不曾离开过？”她眉心紧了一紧，跟在铜针后面重新返回屋内。
铜针贴着梁顶飞了一圈后，慢慢停落在穆瘸子摊开的手心上。见此景，袁老爷早忘了
上的疼痛，急忙在儿子的搀扶下朝穆瘸子走了过去。
“先生，绣到了吗？”他觉得心脏被一个铁环紧紧箍住，一
气憋在里面，怎么都呼不出来。
穆瘸子却不答话，只将针扔向仍然放在桌面上的那摞袁小姐留下来的衣袜。铜针在衣物中穿梭了一圈，很快又返了回来，重新到木匣中落定。袁老爷不解，刚想发声询问，却忽然“啊”了一声，身子猛抖了一下，将两只胖手紧握成拳。
方才还在叠得好好的衣衫鞋袜忽然动了，先是衫子，它一层一层地朝上腾起，从衣摆到前襟到领子，一点一点展平伸直。接着，两只袖管子也立了起来，像有一个看不见的慢慢将它套在身上一般。
衫子飘在桌面上方，和桌子保持着两尺不到的距离，晃晃悠悠。
很快，鞋袜和首饰也归位了，钗环飘到了衣领上方，鞋袜则立在裙摆下，鞋面悬在桌上。
一个看不见的，就这样脚不沾地立在众面前。
“蔚儿，”袁老爷终于将梗在喉咙许久的那两个字唤了出来，他双眼通红，在儿子的搀扶下才勉强没有扑倒在地，但身体仍朝前倾斜着，“蔚儿，蔚儿，是你吗？”
环佩叮咚，那似乎颔了晗首，朝袁老爷躬身行礼。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袁老爷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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