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了名声，一生一世，一心一意，做个医，跟着老祖宗云游天下，到时候，这天下，又有哪里，是我去不得的……”

孟嬷嬷听得秦念西如此说，一时面色惨白，轻呼道：“姑娘不可，此事定要商量老祖宗，他老家必有法子，解此局面。”

秦念西正要说话，沉香却找了进来，脸上带着些喜气，屈膝禀道：“姑娘，那位陈冀和陈将军请见。”

秦念西愣了愣才看向孟嬷嬷道：“我们不在安远这阵子，紫藤姐姐那里，可有什么变化？”

孟嬷嬷只能强压住心中担忧，勉强露出些笑意道：“姑娘和婷姑娘走后，我们一直住在祁远山那处庄子里，好像是说那位陈将军领了差使，在祁远山后山练兵，来找过紫藤姑娘几回。”

“第一回，紫藤姑娘当着婢的面，严辞拒绝了那位陈将军。陈将军那份失落，任谁看了都有些不落忍，婢揣度着，紫藤姑娘那一下就有些心软了。”

“也是那位陈将军诚心，过了两又找了过来，紫藤姑娘就不见，那位陈将军就对婢说，此生非紫藤姑娘不娶，让婢帮着带了话。”

“紫藤姑娘显然不喜听这样的话，只对婢说，漂亮话说得，可承诺却未必守得。更何况，即使娶了又能如何？等有朝一恩淡了，子过乏了，爷们想玩花活儿，做妻的，还必须得贤惠。反正大概齐的意思就是，觉得靠不住。”

“婢当时就觉得，那位陈将军这心思，只怕要竹篮打水了。大概又过了十来，竟有位打扮得极其净齐整的婆婆找了来，一看就是不简单的。她说她是那位陈将军的阿娘。”

“那一回她和紫藤说了什么，婢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明显能看出来，紫藤姑娘哭过。后来姑娘和婷姑娘在西边儿出了事，婢这些得了消息，又不知道细，只急得抱痛哭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位陈将军又找了来，那一回紫藤姑娘是第一回单独见了陈将军，她说见过陈将军阿娘，觉得无论如何，陈将军该是可靠之。

“后来有一，她瞧着我们都急得六神无主，突然安慰我们，说是那位陈将军往王爷跟前请了差使，到西边儿去护卫姑娘回来。”

“那一，婢们才算是稍定了心神。”

秦念西听得孟嬷嬷说得虽快，但是极其清楚，便扬了扬眉，面上也跟着露出些喜色，对沉香道：“你去寻了紫藤姐姐，让她从角门进来，躲在屏风后听一听。”

说着又对孟嬷嬷道：“嬷嬷去请那位陈将军进来，嬷嬷是过来，便替我问问话吧。”

陈冀和被请进来，用了一杯茶，秦念西才领着孟嬷嬷，进了晓月轩的正厅。

陈冀和见得秦念西进来，连忙长揖到底，行了礼。

秦念西这回倒是不躲不闪，自在受了陈冀和这一礼。

陈冀和见得秦念西虽然不动声色，却没有避过他这一礼，面上当即露出一抹喜色。

秦念西和孟嬷嬷见得陈冀和脸上那抹喜色，倒是忍不住心里都暗赞了一声，这样心思机敏的武将，可是极为难得，难怪得能得了安北王的重用。

秦念西笑着请了陈冀和坐下，又道：“这一路从西边回来，将军相护之还未谢过，失礼了。”

陈冀和忙拱手道：“姑娘说的哪里话，一则，这是王爷给末将派的差使，二来，姑娘对末将，可说有再造之恩。更何况，这一路上，末将也没能出什么力，无非是为了一份安心而已，紫藤姑娘以泪洗面，末将这心里，不好受……”

秦念西笑而不语，只看向孟嬷嬷，孟嬷嬷这才上前一步道：“不知将军今请见我家姑娘，是有何事？”

陈冀和忙起身郑重道：“末将此来，是为求娶紫藤姑娘而来。末将慕紫藤姑娘之品，自问倾慕已久，想聘其为妻，此生必定一心一意待她，绝无二致。”

孟嬷嬷面色平和，言语却极锋利：“这样的话，将军已经不止说过一回了，可这世上之事，都是话好说，信守承诺极难，更何况，还是这样一辈子的大事。”

陈冀和语声沉着道：“末将愿以我陈家满门忠烈为誓，此生决不负紫藤姑娘。”

孟嬷嬷倒也不含糊，并未被这样的重誓唬住，而是再又问道：“我们医家经过见过的多些，倒不是不信将军，但有一种形，我们见过许多，或无子，或无子时，夫家休妻之事比比皆是，不知这样的事，将军如何看？”

这一回，陈冀和倒是没有立即作答，躲在屏风后的紫藤，眼眸跟着冷了几分。

半晌之后，陈冀和才道：“世愚昧，多从因果报应来解此事，若论因果，我陈家世代武将之家，杀伐恶业重，如今独活我一，大约也是报应不爽。”

“然末将自从和万寿观众位医家颇多谈之后，觉子嗣之事，从医家角度，由来都是夫妻双方之事，紫藤姐姐这样出身药行医馆的子，大约比末将这样风餐露宿，常年征战在外之，要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