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匪夷所思

道：“瞧瞧，几不见，我们秦医倒是年轻了不少。”

秦医婆屈膝笑道：“老安真是，这是多不见家，少了个好打趣的吧。”

康家老太太病体逐康健，比从前开朗了不少，笑容满面：“老婆子听说嬷嬷回来了，却不见，才刚还问起，念丫说是那岑娘子上了山，嬷嬷找道长给那家孩儿看诊去了，那家孩儿没什么事吧？”

秦医婆便把小胡先生开方那一节说了出来，又递了岑娘子那荷包到秦念西面前。

秦念西解开那荷包，仔细嗅了嗅，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想了想，又让紫藤往茶水间找个小碗，打了盏沸水出来，倒了点末进去，依旧没有什么异常。

康老先生听了秦医婆的话，知道这些末的来历，只瞧着秦念西这些举动，倒仿若陷了沉思之中。

秦念西闻了闻那碗搀了矿石末的水，没有任何气味，一时有些怏怏，转过却瞧见康老先生直直望着那碗水，便撒着娇道：“康家祖父见多识广，可知这其中有什么关窍？”

康老先生回过神，面上露出笑容：“你这小丫，让你陪着下盘棋你就推三阻四，到得有事要问到你康家祖父这里，便是嘴上甜如蜜。”

秦念西注意到康老先生瞬间的表变化，又听他突然说起下棋，便知此中定有蹊跷，当即撅着嘴道：“康家祖父不说便罢，阿念便去找老太妃问问。”

康家老太太笑嗔道：“看这老儿，还跟个孩子一样。”

康老先生站起身，把手往后一背：“哼，你不同老儿我下棋，自有愿意同老儿下。”说着便踱起四方步自顾往院外去了。

秦念西笑着对秦医婆道：“嬷嬷先按如今的法子治就是，这东西，阿念再去问问，实在不行，还得求着康家祖父解惑便是。”

看着秦医婆往外出去了，秦念西刚要屈膝告辞，康家老太太笑着挥手道：“你们这一老一小，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哑谜，快去吧。”

秦念西出了康家老太太住的院子，再往去广南王府别院的那个后角门方向去，不过拐了个弯，却看见康老先生背着手，只在那棵老榕树的树荫底下打着转。

秦念西远远看见康老先生眉宇之间挂着一抹忧色，走过去便轻声问道：“康家祖父如此忧虑，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康老先生望着秦念西踟躇了许久，才看向跟在秦念西身后的韵嬷嬷道：“兹事体大，烦劳韵嬷嬷去请了张家老祖和老太爷，再悄悄儿去观中，请了真，一同到广南王太妃处。”

韵嬷嬷愣了愣，便知定是极了不得的大事，看了看自家姑娘，见得秦念西眨了眨眼睛，便屈膝应诺，去叫去了。

秦念西走近两步，极慎重问道：“康家祖父，可是这矿石末有什么问题？”

康老先生沉吟着蹙眉道：“念丫，你是医家，懂医知药，你想想，若那岑娘子是因这种矿石患病，又按你所说，这石如此闻上去并无你们所说的那种味道，烧矿的工也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那可能是怎么出的问题？”

秦念西只愣在当场，脑子却转得飞快，回想着岑家窑厂所有可能接触到这个矿石的部分，是矿石和别的物事接触之后发生了反应？还是烧制过程中排出的废水？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值得康老先生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啊……

这处是从清风院里面，往广南王府别院去的必经之路，张家老祖和张老太爷来得极快，见得这一老一少一脑门子官司站在那大榕树底下，一个来来回回踱着步，一个一动不动站在那处冥思苦想。

张家老祖和张老太爷对视了一眼，俱是满脸讶然。两也不多问，只轻声唤了二，匆匆往广南王府别院过去。

待得众都整整齐齐坐进六皇子院内的厅中，广南王太妃屏退了众，喊了黄白二位嬷嬷在外看着，才肃然对康老先生道：“老先生有话只管说。”

康老先生看着秦念西道：“念丫大略把这矿石的事儿先说说，拣主要的说就行。”

秦念西点点，只从那可疑的气味说起，又围绕着岑娘子祖上到她自身的病和矿石的关系，再说起岑家窑厂的建筑状。

说完又拿出那包矿石，继续道：“阿念猜测，应是这矿石和什么物事发生了反应，又或是烧制过程中排出的废水渗地下，再沁井水中，岑娘子和其双亲，俱是常年饮用这丼中之水，体之后，影响体内正气，致病邪体……”

梳理到这处，秦念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脱而出：“康家祖父的意思，莫不是那善县牛家村之，也是如此，才惹得举村俱亡？可那四周，俱是荒无烟的大山，便是那水，也是山中泉水，又如何能与岑娘子之事相同？”

张家老祖一脸茫然道：“什么善县牛家村，又是何事？”

秦念西知道，除了曾外叔祖之外，自家外翁和太虚真只怕知道得也不太详尽，看着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