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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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听太虚真如此说，都知中毒之时机，和毕彦得到那两个君山药，是相符的。

张家老祖沉声道：“那旌国王子在旌国素有贤名，只在色上，比较放纵，举国皆知，他在旌国名伶馆，有一位红颜知己。我跟在毕彦一行身后，回南之前，听说那名伶馆被一把火烧了。”

张老太爷沉吟了一下才道：“既如此，只怕还要叫查一查，看看这名伶馆中，是否还有活命，又是否知道些内。”

张家老祖点了点：“吾等不要越界，这等该当细作之事，还是禀告广南王太妃吧，不要平白惹猜忌。”

说着又问了太虚道：“以你之见，那王子之毒，可有解？”

太虚沉默着摇看向秦念西。

张家老祖看他神色，才叹了气道：“你等也不必妄自菲薄，若此番我没有因瑶花而旌国，面对此毒，只怕也是一般愁眉不展。”

“世都道瑶花为圣药，却又有几知瑶花要如何用，才能彰显其不凡之处。我也是多次潜那产瑶花之处，不知用了多少瑶花，才知此机。”

众见得张家老祖终于要说明那两株瑶花的事，都忍不住屏声凝神。

“用稹根与瑶花根制过的瑶花，可解百毒；用瑶花枝叶制过的瑶花，可将瑶花药力发挥到最大。一山，你那瑶生丸中用到的瑶花，若用此法制过，当能比如今之效用，增加十倍不止。”

“我拿这两样显于前，实则是推测毕彦知晓这整株瑶花和稹根之妙用，但现在想想，他们为了能多收瑶花，采摘时，是只取花不采根茎叶的。”

说着又看向秦念西，颇为欣慰道：“本以为我君仙山数百年基业，要遭受前所未有之危机，却未曾想，被阿念这一手针术所，便是我不回来，想必也不会有事。如今山上山下，一派秩序井然，你们个个都堪大用，我心中积年之愧疚，总算得解一二，甚好，甚好……”

众此时才明白张家老祖的打算，先示瑶花于前，君山药行得药之后，这药之来路便过到明处，到旌国王子上山之后，他自会现身制药，如此，既不坠君山药行之名，也能避免药材来路不明之祸。

若是那毕彦知晓此两味至药之用，也可用此事，对其示警。

以张老太爷为首，太虚和胡大先生纷纷起身，躬身长揖行礼，秦念西忙跳起来，也跟着屈膝。

张老太爷声音略显激动：“三叔思虑之，着实令侄儿汗颜。自父亲仙去之后，侄儿勉力支撑，然侄儿之才，着实平庸，幸先有洪平真扶助，后有太虚真和胡大先生相佐，才算勉强守成。如今三叔归来，晚辈们皆是感念上天之恩……”

张家老祖听到此处，忙摆手道：“你放心，我不走了，有小阿念在，这山上，都也呆得。从今往后，阿念就给我了，这样聪明天成的小丫，没得被你们这群木给耽误了。”

几听得张家老祖好话不过三句便回原形，立时放下心来，有这么个老在家坐镇，瞬间觉得底气都足了不少。

张家三叔那本事，从年轻就极不寻常，若不是一幅荒唐子，又怎会不过经了一点挫折，便离家出走至几十年渺然无踪。

只这几句话，说得秦念西极为尴尬，连忙走开，重新端水沏了茶，又把话题转到阿升身上。

太虚真听完，蹙眉沉吟半晌才道：“你是想试着授艺与阿升，若能得成，便可挑选适龄童儿，用先后立之法，广传玄黄针法于君仙山？”

张家老祖笑着点道：“果然还有个明白。”

太虚真却道：“关键是即便能学成此针，可针就那一支……”

张家老祖瞥了太虚一眼道：“所以说，还是要到处走走，才能增涨见识，我在海外飘零许久，曾在海西一处岛国见过类似材质之金属，并不稀罕，可以派行船过海，前去采买。”

秦念西立时大喜过望，她可太喜欢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老祖宗了，只不知前世，他到底去了哪里，又是何等状况，怎的从未露面。

不管怎样，心中大事得解，秦念西立时站起身道：“曾外祖父真好，阿念没什么孝敬您，这便去厨下，给您做顿好吃的来。”

张家老祖哈哈哈大笑出声：“还是我们家小阿念最知老儿我这点喜好，行了，你们都散了吧，该嘛嘛去。”

胡大先生可是久未上山了，早就念着秦念西的手艺。秦念西又是一连下山数，太虚也盼着她回来，都杵在那里不愿意走。

张老太爷刚想说句话解解围，道恒却来了，称毕彦派了来相请真和胡大先生二位。

两面色极为不虞，张老太爷笑道：“快去吧，早点事了，过来用晚膳，我去寻坛好酒，晚间咱们陪三叔喝一杯。”

两这才匆匆去了。

张家老祖见得四下无，才一脸慎重问道：“水哥儿，你给三叔说说，小阿念还有她阿娘，还有那个……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