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张家老祖

慰啊，你那个哥儿叫什么来着，青川是吧，好小子，里密不透风，外云遮雾罩。难怪山下那么大的场面，你都敢放心在山上躲清静。”

张家老祖饮了茶才道：“好了，先说正事。我是缀在毕彦后回来的。这只怕是大有古怪，他此行目的不纯，但我一时也想不明白，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甚至怀疑，不管是六皇子，还是旌国大皇子这毒，只怕都是他出的手。”

此言一出，秦念西只觉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前世里，不是说是毕彦千里追踪，杀了给旌国王子投毒之吗？

张老太爷和太虚真却是极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张老太爷忍不住问道：“叔父为何如此怀疑？”

张家老祖沉声道：“我第一次注意到毕彦，是几年前，瑶花之名一夜之间冒了出来，说得天花坠，能解百毒，能起死回生。可咱们医家，对于这种神药，总是将信将疑，我便去了旌国。”

“我本来一直在产瑶花的那座山脉附近，那周边有个最大的县叫灵泉县，当时县城里出了件大案，县城周边的一家极奢华的温泉庄子里，满庄子，死得一个不剩。”

“其中有七具尸身是在一间阔大的主屋里发现的，两个男子，一个是本地县令，一个是个富商，专门做矿产生意的，那灵泉县周边，全是矿山。”

“其余五个，尽皆都是尚未及笄的幼。”

张老太爷听到这里，自是明白了是什么事，看了眼秦念西，忙急急喊了声“叔父……”

张家老祖挥了挥手道：“这有什么？之恶，心之恶，姐儿这么大了，听得懂便该了解些，听不懂，以后长大了就懂了。”

秦念西眨眨眼道：“曾外叔祖，您接着说。”

张家老祖却是不再说些细枝末节的事，直接说到了行凶手法：“其实就是投毒，那个毒，我瞧着，就是西南边的稹白之毒，应是还添加了些什么别的毒……”

“百杀？”张老太爷和太虚真齐声惊道。

张家老祖只愣了愣，却并不惊讶：“我见过那下毒之，他身边有个瘸子，我一瞧那模样便知，当是中了咱们山上的无望散，心里就盘算，这只怕是和咱们君仙山脱不开关系。”

“可那时我孤身一，已经不能轻举妄动了。因为那个死去的县令，是毕彦的学生，旌国朝廷得了奏报，马上就明里暗里派了许多过去。”

“我本来还想去看看那个毒，哪知道那些被害的，连同那个庄子，还有那被斩首的一家，全被官府一把火烧了。”

“但是那案子闹得太大，也不能悄然就隐匿过去。便以那富商喜好幼，掳了那家中幼，被那家杀害结案。还当众行了刑，只是行刑的时候，那个真正下毒的和那个被喂了无望散的瘸子，却被隐在暗地里的那帮，悄悄带走了。”

“我便缀在后，那些极是机敏，我换了五六趟行，才算没被发现。后那帮把那两个带到了旌国都城外的一处庄子里。我在那庄子外蛰伏了七八，才等来了两个，又跟了一趟，却发现那两竟是毕彦府上的。”

张家老祖说完这节，却突然问道：“才刚你们说那毒叫百杀？这么说，那个被喂了无望散的，确实是被咱们逐出门墙的君山药？”

张老太爷无比沉重地点道：“叔父，如此说来，只怕是侄儿有些宽纵了，你说的那个下毒之，应是他的徒弟，当时，因他他门下不久，又是个哑，侄儿……”

张家老祖瞪了他一眼道：“只怕不仅仅如此，你可能根本就弄错了。那个哑是西南，他到君山药行的时候，只怕就是带着这稹白来的。哎，如今多说这些也无益，反正那县令和富商，倒是死有余辜。”

“后来我又往灵泉周边县城返回去，倒是听说了好多起幼被掳的案子。那庄子为什么要被烧掉，只怕里面不仅仅是有那几个幼，应是还埋了许多白骨吧。那个哑领着他师傅到那灵泉，只怕也是冲着瑶花能解百毒的说法去的，结果收留他们的那一家，十三岁的儿被掳……”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那两个药，一定是在毕彦手上，在旌国，要做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事，除了毕彦，连他们如今的皇族，旌氏家族都未必能做到。后没过多久，旌国朝廷便封了灵泉山，瑶花禁止民间采摘买卖，我便更是确定，这个判断了，也越发对这瑶花上心了。”

“还有件事，那毕彦，私下敛了无数财富，用来供养死士，培植弟子。那不像个普通朝臣的作为，倒像是时刻在为造反做准备。”张家老祖沉声道。

太虚真讶然道：“不是说他在旌国颇得心，在朝中也是一之下万之上吗？未来的国君，也是他的弟子，还是会延续他的尊荣和权利，他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张老太爷沉声道：“他在旌国要怎么风光咱们管不着，可他这突然把手伸到君仙山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家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