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因果

这弟子你不打算收了？”

康老先生一脸遗憾道：“收不得，不能收。”

张老太爷讶然道：“那你又是考较又是指点的？”

康老先生摇道：“你二如今怎的也如此迂腐，不行拜师礼，就不能指点指点学问了？我一介山野闲，所教有限，时候长了，只怕心上也会对他有所影响，偶尔讲讲书，倒是可以的。”

张老太爷叹了气道：“你这一生之憾事，你那两个儿子，还有你门下众多弟子都已经帮你得偿所愿，你也该放下了。”

康老先生笑道：“放下了，早放下了，就是因为早就放下了，心中已无好胜之心，才教不得啊……”

隔，刘夫遣，往广南王府别院递了帖子，求见广南王太妃。

广南王太妃命了白嬷嬷，前去传话。

刘夫在院门接了白嬷嬷，白嬷嬷也不行礼，面上一丝笑容也无，直直问道：“老太妃遣我来瞧瞧，你们家将军这腿上的伤可养得差不多了。”

刘夫怔了怔才屈膝道：“虽是皮外伤，却累得狠了，还没歇过来，劳老太妃挂念了。”

白嬷嬷一脸讶然道：“沙场征战之，急行军赶了几天，跪了一夜，便要这几都起不了床？将军这体格……”

刘夫当即讪讪道：“将军本是习武之，这皮伤，养上几，原本，那个，就是……”

白嬷嬷点点道：“既是已经无大碍，此时便随老过去领了那三十军棍吧。”

刘夫一脸难为道：“嬷嬷，虽说无大碍，但总是伤了，将军后还要领兵作战，若是落下病根……”

白嬷嬷笑道：“夫总算是和咱们老太妃想到一处去了，那夜里，老太妃也这么说，将军正当年，跪了这一夜，军棍的事，等上几再罚也不迟，免得落下毛病。”

白嬷嬷说完，也不再搭理刘夫，径直往院里去了，直直撞上钱将军一瘸一拐从里迎了出来，拱手道：“嬷嬷还请前带路，末将这便前去领罚。”

刘夫忙拦在门道：“嬷嬷，将军这伤，还没……若是新伤摞着旧伤……”

白嬷嬷笑道：“夫这话儿说得，咱们都是上过战场的，军紧急的时候，哪个身上没有点伤，又有几个身上不是新伤摞着旧伤？”

钱将军忙躬身拱手道：“嬷嬷说得对，这点子伤，不算什么，内子关怀之，还请嬷嬷见谅。”

钱将军说着，又看向刘夫道：“夫勿要担心，为夫这修身不谨之过，在老太妃面前领三十军棍，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刘夫别别扭扭道：“谁要关怀你了，你，你就活该！”

白嬷嬷点道：“老太妃有嘱咐，请夫一同前去观刑。”

说着也不再多话，当先出门，往后山小径去了。

钱将军看着面色发白，神态却极其别扭的刘夫，轻声安慰了一句：“夫放心，为夫无事的。”说着便跟在白嬷嬷身后往前去了。

刘夫想转去找自家婆母，见得白嬷嬷回瞧了自己一眼，也不敢再磨蹭，只赶了几步跟上了。

三进了广南王府别院，白嬷嬷径直把二带到一处练武场上，指了两名已经光着膀子的壮汉道：“老太妃格外开恩，说我们这些婢手重，遣了这两位护卫替你行刑，将军自去吧。”

钱将军立即躬身拱手道：“多谢老太妃宽宏，且容末将宽衣。”

刘夫看见那两个壮汉，再想想钱将军腿上，上血模糊，下青紫成片，忍不住心发颤。

刘夫抿了抿嘴唇，轻轻咳了一声才道：“嬷嬷且慢，不知老太妃如今在何处，可否容妾身前去拜见。”

白嬷嬷摇道：“老太妃命夫和老一同监刑，待得行完军棍，老太妃自会见召见夫。”

白嬷嬷见得钱将军脱了外长衫，只一身白色亵衣亵裤，走到那两名护卫中间跪下，便扬声喊道：“行刑！”

白嬷嬷数着数，刘夫看得胆颤心惊。

一棍，钱将军闷哼出声，便再也一声不吭。

前十棍，钱将军面上表不变，却是额上汗珠如滚。

中间十棍，亵衣已，棍棍粘着皮。

后十棍，棍棍见血……

那血色殷红，直直红进了刘夫心里，她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叫，也不敢哭，却是心痛如绞……

三十军棍打完，白嬷嬷走进几步，看着直挺挺跪在地上的钱将军道：“将军可还好？”

钱将军吸了一气，咬了咬牙拜了下去：“末将多谢老太妃教诲，往后必定修身养，绝不敢再犯。”

白嬷嬷点点，又看了看呆愣着看向钱将军一眼不移的刘夫，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冲着那两个行刑的护卫挥了挥手，一言不发便走了。

钱将军慢慢直起身，想要站起来，却是一个趔趄，差点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