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布局

他定会开心得很。”

太虚真又继续道：“这按抚之法，如今观中，除了王医婆，还有别会使吗？”

秦医婆忙起身答道：“回真话，家今跟着王娘子，不敢说十分通，应是学了个七七八八，假以时，应是可以辩证上手。”

太虚伸了伸手，示意秦医婆坐下说话，又问道：“照二位医婆看，此法观中医婆可能尽数学会？”

王医婆忙起身道：“家这本是微末之技，得姑娘指点，才能有今之功。观中众医婆，医理上皆尽比家强上不少，当是都能学会。”

太虚点道：“如此，二位医婆便尽快把这按抚之法归纳成册，先在医婆中教授。”

秦医婆和王医婆忙屈膝应诺。

太虚转过，正看见秦念西和道恒对视了一眼，便笑道：“你二打得什么眉眼官司，有话就说。”

道恒忙道：“徒儿是想，是不是年轻一代弟子和童儿们，尽可学一学，若是将来下山云游，或是去往各处医馆，都用得上。”

太虚点道：“这法子极是考较耐，学学倒是极有好处。只如今这山上，弱症病极少，世都当其为不治之症，鲜少有跋山涉水上山求医的。”

秦念西眨眨眼看向二位医婆，笑着问道：“若是来，需得二位医婆下山传授技艺，不知二位可否愿意？”

两位医婆怔了怔，互相看了看，秦医婆摇道：“不是家不愿意，只一把老骨，实在不想再动。且观中也需要医婆，只要是在观中，如何都使得。姑娘千万莫要怪罪，实在是……”

众都知秦医婆之事，也知她心结难消，秦念西安慰道：“嬷嬷无须如此，但凭个意愿，绝不强求，再说有嬷嬷在这山上，阿念可是松快多了。”

说着，秦念西又看向王医婆，她期期艾艾道：“家愿倒是愿意，就是家这医术本就极普通，惹笑话事小，耽误了姑娘布局事大。”

秦念西点笑道：“娘子别急，还有时，再说娘子只教这一道便是，别的不需担心。”

王医婆这才像是松了一气一样笑道：“如此，家便听凭观中安排就是。”

众看那王医婆点了，太虚才着继续刚才的话题笑道：“还有布局？怎么个布局？这便说来听听吧。”

见得太虚一脸兴味，秦念西便将近里散的绪拧成的那绳索，慢慢说了出来：“其一，结合郑氏针法和道家针法，演化出一套新的针法，降低习学门槛。”

“其二，归纳出科、哑科病症脉案、医理、诊法、治法。”

“其三，纳按抚法、药膳方、药浴方成册。”

“其四，将养生、孩童生养等法，归纳成册。”

“手上，先将观中医婆用上，若再有医婆愿意投身观中，也可接受。若有幼愿学，譬如善堂、山下药市等处，都可。来，学成者可往各处医馆行医授艺。”

太虚略略沉吟片刻之后，才道：“你这别的，都只是耗些时，倒是都能得成，只这针法一道，怕是有些艰难。”

秦念西点道：“阿升这样的重症，毕竟是少数。而且这针法上，道恒师傅应是已有所悟。”

道恒听得提及自己，便点道：“徒儿也曾给阿升扎过针，自信若是一般弱症，徒儿当能处置妥当。”

太虚点道：“既如此，若能潜心钻研一番，应是能有所得。”

太虚又抚了抚胡须，微微叹了气道：“观中行医数百年，从来于科、哑科上并不见长，我等于祖师所传之道，也只是守成，如今到了念丫这里，倒是眼看着能闯出一点新气象，你们也都跟着用心了，吾心甚慰。”

太虚说着又摆摆手道：“既如此，今便来重新分派一下手的事。道恒近期应是得益良多的，只怕还没来得及好好揣摩，便暂时不管观中事物，只管这一件事便好。道云把观里的实务先接了，得用的师弟徒儿都要培养起来。近里阿念便跟着道云看诊吧。”

太虚顿了顿又道：“道恒细想想，你近进益飞速原因在哪里，是否能总结了，往后观中教养弟子时，是不是也能得用。”

太虚又对秦医婆和王医婆道：“你二便开始教导观中医婆，看看成手几率有多高。”

太虚指了道齐道：“后只怕观中将会有众多医婆行走，如今医婆们住的那处院落，只怕有些小了，你把那处院落前后扩一扩，原来的屋舍也翻新一遍。”

道齐略沉吟一下才道：“师傅，照徒儿的想法，不若在东边那处空地上，再起个院落，一来，方便医婆们出；二来，往后是不是患可以挪到那处就诊，如今观中诊室多眼杂，到底没有那么方便。”

太虚真点道：“如此也好，外的事，你自去和张家大郎涉，手如何挑，如何教导，这一处有什么便去找你师兄多商量。还是那句话，不要过分张扬。张老太爷那里，我自会打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