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怪异的家规

师身边习学，又得胡先生指点，自是大有进益。”

“你那针法，他们却是教不了的，又是如何学会的？”

秦念西知道，六皇子早晚都会问及此事，早已想好说辞：“机缘巧合，得此针法，往常只练习了吐纳功夫，却未曾得其法门。回得山中之后，有真在。虽说不同门派，内功心法大相径庭，但总归是于医术一道，真自有见地。得了真指点，初窥门径，找到习学练习之法，总算了门。”

“你那每爬竹子，拿竹尖当梅花桩踩，便是练功？”六皇子好奇道。

见秦念西点承认，六皇子又道：“于医学一道，你果真天纵奇才，你与真会面，不过短短一年不到，竟能得如此进益。”

秦念西如实说道：“原也没有，观中孺孩童来看诊时，也时常动用那针法，只那玄黄，却是未曾用过。这回也是，没有法子了，只得勉力一试。”

六皇子想起那根针，长度从未见过，铸针的材料不像银也不像金，满是好奇问道：“你说的是那根很长的针？难不成竟是第一回用？”

秦念西点道：“正是，说起来，还要感谢你那些护卫小厮，敢于让民试针，否则，殿下身份尊贵，系重大，民怎敢贸然用针。”

六皇子听得此处，突然拱手道：“姑娘果然好胆识！”

秦念西略侧了身子，笑道：“当时也是事出无奈，不过这回之后，倒是大有所悟，要多谢殿下！”

六皇子摆着手道：“这话说得，原是为了救我，在你只是医术提高一些，在我们这些，却都是命。我观此术十分凶险，长公主也是中毒，你习此术是为了给长公主驱毒吗？”

秦念西在心里默默叹了叹，眼前这一位，果然心思机敏非常，面上却不露声色点道：“殿下果真敏锐。民确实做如此想，不过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非常，却是不敢贸然动手。”

六皇子又问道：“我姑母之毒，还有别的法子可解吗？”

秦念西只默然摇，六皇子虽明知答案，却还是心有不甘道：“真如何说？”

“真当年也用的是驱毒的法子，到此却再无办法，只有玄黄一道。民会勤加练习，观中病众多，也有些需要用此针法的，假以时，应可一试。”秦念西略略解释了一番。

六皇子不无担忧道：“可姑母毕竟中的是毒，不会散至全身吗？”

“之前那些药丸，便是预防此事发生，民算过时，三年五载应没有太大问题，到那时，相信此针法已经熟练，便可……”秦念西认真道。

“姑娘果真仁心仁术，姑母若能得治，我云家和安家，对姑娘感激不尽。”六皇子起身拱手道。

秦念西只笑笑道：“医者本分而已，再者，长公主待民，亲若母，但有一丝办法，怎可袖手不管。今与殿下长谈，得益良多，民这便回去用膳了，还请殿下移步！”

六皇子虽心有不舍，却知当散了，便笑着出得暖阁，二各自回去用膳。

浔阳码，广南王世子已经接到了广南王太妃，二上了船，只一路满帆，顺江而下。

广南王世子已经把出门这一向的经过，细细禀了祖母。

老太妃见得孙儿这大半年竟似长大了许多，已经从之前的半大少年，成了个说话办事皆有成算的，心中十分熨帖，加之听说六皇子已经安然无事，这一回上了船，竟似出游一般，见得两岸青山绿水，十分欢喜。

广南王世子见祖母心十分愉悦，便鼓起勇气，把想了许久的心思说了出来：“祖母，这回咱们北归的时候，把秦家那丫一并带回家去吧？”

老太妃听了一怔，把目光从岸上那极远的山峦处收回来，颇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是说念丫？她在江南西路过得不好吗？”

广南王世子一脸恼色：“不好，也不是不好，只如今张家竟让她学了医，六哥儿那毒，就是她治的。”

老太妃听得这话，直惊得出了声：“你说什么？念丫给六哥儿治的伤？你细说给祖母听听！”

广南王世子跺了跺脚道：“祖母，我要说的是，她，她好好一个官家小姐，竟做了医，还给那么多男治伤，不顾男之大防，往后可如何了得？”

老太妃这才听出一丝意味，强自压下心中惊讶，只不动声色问道：“你待如何，带她回京给她父亲？”

广南王世子怔了怔才道：“孙儿不是这个意思，她那父亲哪配做父亲。”

老太妃瞥着孙儿，沉声问道：“那带她回京，她一个儿家，可怎生安排是好？”

广南王世子半天没吭声，见祖母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只不说话，最后把心一横，直攥了攥拳道：“孙儿是想，反正祖母喜欢她，就让她先在祖母身边做个伴，往后，往后等她大些，孙儿就，就……”

老太妃上下打量了广南王世子良久，才开问道：“祖母听你这意思，是给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