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堂审廖元冬

眼睁睁看着孙子被姜家下抓走，廖母急得火上房，被惊动的二儿媳马氏也从外院跑了进来，急吼吼道，“娘，姜家这是要嘛？我大嫂呢？”

廖母立刻吼道，“他们这是反了啊！去把老大媳给我叫来！”

廖家丫鬟跑到二进院去请大夫，却发现前院院门已被姜家婆子守住了，莫说叫，她们连进也进不去！

廖家丫鬟进不去二进院，二进院中的廖青漠进不去卧房！还不等他发火，被留下照顾姜平蓝的赵娘已规规矩矩的行礼，低声道，“姑爷容禀，郎中说我家姑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请您移步别处歇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廖青漠心里慌，压下火气回道，“我进去探望夫，不会吵闹。”

赵眼皮都不抬，“不是婢不让姑爷您进去，实在是我家姑有孕在身，闻不得酒味儿。您带着一身酒气房，万一惊动了我家姑，我家二爷定会打断婢的腿，请姑爷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下吧。”

廖青漠握紧拳，“默默容我进房取件衣裳总成吧？”

赵的语气依旧规规矩矩的，“姑爷您吃多了酒忘记了？您的衣裳在西厢柳姨娘房中放着呢。”

没想到妻子连这些都跟姜家讲了，廖青漠羞得脸通红，冷哼一声甩袖离去。赵娘抬眼皮扫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西厢房的窗户上。躲在窗边偷看的柳姨娘吓得后退两步，腿碰到凳子，屋里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赵娘放下眼皮，心中冷笑。

廖青漠进飞狗跳的后院，母亲和二弟妹立刻拥上来，七嘴八舌、明里暗里地说着姜家的不是。心中一片慌的廖青漠怒道，“行了，都给我闭嘴，滚！”

婆子丫鬟们连忙退出房间，马氏躲到了婆婆身后。廖母瞪大眼睛伤心道，“儿啊，你这是在跟为娘说话吗？为娘辛辛苦苦拉扯你……”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说这些，平蓝为何会动了胎气？”廖青漠沉着脸问道。

廖母皱眉，“娘怎么知道，她说着说着就吐了我一身，我连说都不敢说她一句。”

廖青漠只觉得额似被拿着针扎，一下下地疼着，“您若不说清楚，儿怎么去领元冬回来？”

“娘跟你一块去，娘还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呢，咱们走！”廖母拉着儿子的衣袖就往外走。

马氏也在后边劝，“是啊大哥，让娘跟你一块去吧，娘是长辈，姜家再怎么着也不敢在娘面前放肆。”

廖青漠稍一犹豫，便被母亲拉着出了房门，急急赶往县衙后院。姜家见廖家母子进门并不阻拦，只道，“姜大在二堂审问不孝子廖元冬。”

二堂？！廖母心里没底了，“这怎么还升上堂了？”

廖青漠最是笑得姜二爷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的子，心里更加没底，快步向二堂走去。

待他进灯火通明的二堂外，见儿子跪在堂下，姜二爷坐在堂上，旁边只站着几个姜家下，两班衙役并未到堂，心便稍稍放下了些。他抬起一条腿要迈堂中，姜二爷便“啪”地一声叩响了惊堂木，廖青漠被吓得腿一软，摔堂中，狼狈趴在地上。

“儿啊——”廖母惊呼一声，上前搀扶儿子。

又惊又怕的廖元冬听到响动回见祖母和父亲来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祖母快来救救孙儿，孙儿的膝盖跪得好疼啊——”

“啪！”姜二爷又拍惊堂木，冷声沉稳道，“廖元冬，你再喊一声，立刻张嘴。”

“是。”姜宝和姜猴儿齐声应下，卷起袖子准备上前行刑。廖元冬被吓得闭了嘴，跪着一点点向祖母和父亲身边蹭。

虽然堂内都是姜家，但堂外站着值夜的衙差呢，身为知县的廖青漠觉得丢尽了脸，抬冷声道，“元冬纵有不是，二弟要行舅权管教他，也不该升二堂！”

姜二爷缓缓抬起眼皮，静静看着廖青漠，廖青漠不敢与之对视，转开眼睛。

躲在侧门处偷看堂审的姜留挑起大拇指，爹爹这三年的西城兵马司指挥使真不是白当的，这一抬眸真是官威十足。站在她身边的姜家三姐妹也大受震撼，没想到姜二爷还有如此严厉的一面。

将廖青漠的气势压了下去，姜二爷才不紧不慢地道，“我身为为廖元冬舅父，得知他行为不端，出言管教，廖元冬顾左右而言他，不服管教。为此，我才升堂讯问。本使奉京兆府尹大之命到太康巡视民事、田耕，知有不孝子廖元冬不尊伦不敬母亲，敢为廖大，本使管得管不得？廖大觉得本使不该升二堂？那本使开衙门升大堂审问！”

廖青漠连忙道，“二弟你何必……”

“啪！”姜二爷再次敲响惊堂木，严厉道，“身为一县父母官，廖大连堂审的规矩都不懂了？”

廖青漠也上了脾气，拱了拱手道，“若论规制，大您身为原告近亲，当回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