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赛桃花

雪霞晚的掌柜姜春秀继续道，“合计以上，他们一共砸坏了店中膏型、型和型脂共三十八种、两百三十二盒，折价六百五十三两……”

“你胡说八道！”被按着的容长脸狗油胡的男子不了，挣扎着骂道，“父老乡亲们看看啊，姜家仗势欺啊。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嚷什么嚷，你声音大你就有理了？”书秋上前喝道，“你们砸坏了多少东西，店内店外的父老乡亲们都瞧着呢，容不得你狡辩！”

店外有喊道，“这可不是姜家的铺子，这是我姜家二夫的陪嫁，二夫去世后将铺子留给两位姑娘，是姜家两位姑娘的体己。”

“就是！姜六姑娘不用仗势欺，如果她不想讲道理，一棍子下去你的腰早折了。”

“六姑娘，他再吵吵就给他一棍子吧！”店外有跟着起哄，十分期待姜留动手。

姜留笑了笑，“康安城是讲理的地方，君子动不动手。春秀，继续讲。”

“是。”姜春秀继续道，“除了脂，他们还砸坏了咱们四个货架，三个云母小屏风，七样东西的进价是二十六两，所以他们共弄坏了店里的货物共六百七十八两。”

地上的六个家伙一听这么多银子，脸都变了。谁知这还不算完，姜留继续道，“待会儿郎中来了，被他们打伤的伙计医药钱，也一并算在他们身上。”

“凭啥这也要算在我们身上！”狗油胡男子又嚷嚷起来。

“这不算？”姜留恶狠狠一笑。

“不算！”

“好。”姜留冷声吩咐道，“既然打伤不算医药钱，鸦叔，齐叔，一断他们一条腿。”

“是！”鸦隐和齐猛上前，抬腿就要用力踹。

狗油胡男子吓得哎哎直叫，“算，算，这个也算！你们住手！”

“呵。”姜留冷笑一声，命鸦隐和齐猛停住。门外传来东城衙差的吆喝声，看热闹的百姓们分成左右，姜留也跳下凳子，待衙差进来后行礼。

东城兵马司的捕快于海良抱拳，“六姑娘，就是这几个砸了铺子？”

“是他们。”姜留言道，“劳烦于捕秉公办理。”

“好说。”于海良验看一番现场，吩咐衙差核验铺子砸损的形，又问狗油胡男子，“你说你家姑娘用了店里的胭脂毁了脸，你叫什么，家在何处，家主是谁？”

狗油胡男子语速飞快地道，“小葛渡，家主姓葛名伟忠，家主通济坊。我家姑娘五前在雪霞晚花三两银子买了一盒叫做赛桃花的面脂，用了后生了满脸的红疙瘩，又疼又痒，请郎中看过之后说是这店里的面脂用的。我家老爷气不过，派小来店里退货，谁知店里的伙计死不承认，小一怒之下才失手砸了些东西。”

于海良点，“你带回来的面脂何在？”

葛渡叫到，“小放在柜台上，不晓得被她们扔到哪去了。”

姜春秀指着柜台上的一盒胭脂道，“是这盒，他们拿来后就放在此处，小只打开看了看，然后再没动过，门的父老乡亲可作证。”

这种小争端，衙门处理的方式就是谁拳硬谁有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通济坊葛家于海良没听过，所以自然是姜家的拳硬。

不过他带过来的路上遇着姜二爷，姜二爷特意叮嘱他案子要办得敞亮。因去年东市失火一案，于海良还欠着姜二爷的，这案子自然是姜二爷怎么说就怎么办。于是，于海良转问道，“可有能作证这是葛家送来的那盒面脂？”

“小作证！”

“小可作证，小刚才就在店里买东西，亲眼瞧见了。”店里和门的百姓们争先恐后地要作证。

“多谢这位婶婶。”姜留甜甜道谢，然后对于海良道，“于捕您看，这盒面脂上还有黑手印。”

于海良上前验看了上边的黑油手印，又看了葛渡带着黑漆的手，确认这是他带来的，便命捕快戴上。姜留又提醒道，“捕可要带两盒店里同款的面脂做比对？”

“还是六姑娘想得周到。”于海良点，待衙差验完铺子里砸损的形，于海亮拱手，“六姑娘，是您跟着去，还是让姜掌柜去？”

“我们都去。”雪霞晚卖的事脂，这件事查不清楚就会砸了雪霞晚的招牌，容不得丝毫马虎。

于海良点，又吩咐衙差，“你们俩带着去通济坊葛家请葛姑娘、给葛姑娘看诊的郎中到衙门回话。”

姜留命关上店门，随着于海亮回了东城衙门。东城副指挥使王铜海升大堂问案，姜二爷站在通往内衙的侧门内听着。

待衙差引着戴面纱的葛姑娘和她爹葛伟忠进大堂，姜二爷的眼睛便瞪圆了。站在他身边的东城兵马司指挥使杜茂申低声问，“兄弟认得此？”

姜二爷点，“此做木材生意，好赌，输给过小弟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