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探监

康安城共有九门，东西南各三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西南的延平门属西城姜二爷管辖，西北门开远门属北城乔增梓管辖，西正门金光门和东正门春阳门相贯通的东西长街，是北城与西城的分界线。

肃州的军马自金光门城，该由谁去维护治安、疏通街道呢？这次办差，可以直接将军马送到太仆寺，说不定还能见到万岁。这可是露脸的体面差事。

姜二爷看出了乔增梓的渴望，便在桌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让他讨下这个差事。乔增梓感激不已，在桌下抱了抱拳，待府尹大说完，他便主动道，“大放心，下官定会带疏通街道，管限行，确保军马平安送进太仆寺。”

张文江见姜枫并无争夺之意，心下十分满意，又说了几句后，才道，“姜大治理西城有方，声名传金殿，得圣上赐匾称赞。尔等当以姜枫为楷模，克己勤勉，令康安城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有皆碑。”

“是。”其余四城的指挥使齐声应了。

姜二爷连忙站起身，“下官不敢居功，是大您不厌其烦地教导，才令下官茅塞顿开。圣上夸奖下官时，下官也是这样跟万岁讲的。”

廖纲……

“也是姜大聪慧，本府稍加点拨几句，便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张文江笑得颇为欣慰，他没想到姜枫上任才三个月，就给让他在万岁和群臣面前露了这么大一个脸，这样的下属，谁不喜欢？

站在张文江身后的师爷周其文也不断点，不错，非常不错，姜二爷这差事办得比他想的还要好，他二弟这次真是跟对了。

被西城抢了南市不少生意的南城指挥使高永虎着他的大嗓门问道，“张大，下官有几件事想向姜大请教，成么？”

张文江点，“同僚互，学之长避己之短，乃是好事。”

高永虎就不客气了，“姜大，高某听说你许了自己一半的腊奉给西城衙门的差官们，可有此事？”

这世上就没不透风的墙，姜二爷也不隐瞒，一脸疼地道，“不错。在下才不及诸位，只能仰仗衙门的差官多多出力，所以才出此下策咬牙割。”

听了他的话看了他疼的表，其他心里总算平衡了些。官员年底最大的一笔进项便是腊奉。依惯例，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年底的腊奉是三百两，姜枫许出一百五十两，也确实是割了。

东城的杜茂申则问道，“姜大此举确实别出心裁，杜某想向姜大请教的是，你是如何约束西市那些地痞无赖的？”

这也是众最关心的问题之一，大伙都盯着姜二爷，等他说话。姜二爷一脸真诚道，“地痞最是无赖，不听管束，诸位大试想，他们整在坊市间闲混为恶，为的是什么？”

“好吃懒做！”

“坑蒙拐骗！”

“打架斗狠！”

“……”

众七嘴八舌地列了十数挑地痞们的可恶之处，对其恶痛绝，却也无可奈何。因他们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抓了打几板子罚些银钱，他们出去后还是老样子。

姜二爷耐心听大伙说完，才道，“归根到底，他们要的就是脸面和银钱。姜某跟衙内官员们商量后，便在西城布控，将他们都抓进衙门吓唬一番……”

“他们哪会吃这一套，大伙诚信请教，姜大这样糊弄，不合适吧？”廖纲立刻道。

姜二爷笑道，“廖大莫急，窃听在下慢慢讲来。在下将这些抓来吓坏一番后，也给了他们赚钱两条赚钱的门路：一是西市有商贩敢缺斤短两坑蒙拐骗，只要他们赃并获送至衙门，便将商贩罚银的一半给他们做赏钱；二是，但凡有贼西城行盗窃、拐骗等事，他们抓住之后，按照贼的罪责轻重，给予奖赏。”

中城兵马司的左元亮道，“如此这般，衙门岂不是要拿出大笔的银两养着他们？”

“左大所虑很有道理。不过地痞无赖们对坊市的熟悉程度远胜你我，有了他们帮忙清市擒贼，坊市安宁，百姓才会安居乐业，商贩生意兴隆，所缴税钱便会增多，若细细算来，还是能敷出的。”姜二爷解释道。

众若有所思，廖纲继续蛋里挑骨，“姜大此举，不就等于让地痞抢了巡城官兵和捕的差事么？”

姜二爷正气凛然地道，“廖大，地痞无赖也是我大周子民。为官者当民如子，给他们指条明路让他们回归正途，有何不可？若经过几个月的历练，他们能担起巡城官兵和捕的差事，咱们便将其招安纳衙门。多出来的手可派上其他大用处，岂不是两全其美？”

廖纲被姜二爷说得哑无言，京兆府另一位少府尹赵敏德站起身拱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姜大心怀善念和大义，敏德敬佩之至。”

姜二爷连忙拱手，“赵大近三年审理的大案卷宗，下官都有认真品读，大您每次都能通过被旁忽略的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