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退货来得及吗

陆雪明身为状师，是京兆府官员们最不想搭理的物之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究其原因就是陆雪明将大周律法熟记于心，帮打官司时又极为较真。试问，哪个审案官员想面对一个比自己还通律法的状师？

姜二爷以前挺喜欢围观陆雪明帮上堂打官司，现在他当了审案，希望的就是陆雪明不要来给自己捣。

除了升堂辩护时，陆雪明不大喜欢说话，其实他也不用说话。他生得一双鹰眸、两颊瘦削，被他盯住时会让有种自己要玩完的感觉，不用他说，对方就败退了。

不过姜二爷可不在这些之列，在陆雪明的鹰眸之下，坦坦地姜二爷依旧乐呵。

陆雪明没应他的话，只问道，“二爷还有何事？”有事儿快说，没事儿赶紧走。

姜二爷乐呵呵地道，“瞿伦学说要去我的衙门做事，先生觉得他怎么样？”

陆雪明想了想，“瞿伦学知恩图报，他不会害二爷。不过若让他留在衙门会成为酷吏，于二爷的名声有碍。”

酷吏？姜二爷摸摸下，“明白了，先生当了这么多年状师也腻了吧，想不想去兵马司衙门做副指挥使？”

陆雪明无语，“不去。”

姜二爷本也没报多大希望，他不同意，姜二爷便跑去找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裘叔，让他给自己找个当副指挥使。

裘叔好心提醒，“副指挥使须得朝廷指派，二爷不能自己找吧？”

“爷是指挥使，手下用什么当然是爷说了算。”姜二爷理所当然地道，“若府尹大不同意要安他的，爷把他的排挤走，再用自己的就是。”

裘叔无语了片刻，便道，“二爷，兵马司衙事繁琐，用熟不用生，您不妨去衙门转转，挑个做实事的提拔来用。”

“爷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西城兵马司没合用的，这也得从其他衙门选。”姜二爷站起来，“给爷拿五百两银票，爷这几应酬多，手有些紧。”

因替两位姑娘打理栖霞晚和求本药材铺，还有他的逢春药材铺，裘叔请示二爷后，搭起了一条从外地收购药进京贩卖的路子。姜二爷从不问他赚了多少，只缺钱用时便来找他要。

裘叔将银票给二爷时，还不放心地叮嘱着，“想必有不少要投到二爷名下，衙门做事，二爷万不可因为抹不开面子就收些没用的闲。这样长此以往，不只不能全了分，还会损了。”

姜二爷哼了一声，“这些道理，爷比你懂。既然药铺的坐堂郎中医术不差，裘叔就用点药把脸上的伤疤去掉吧，爷的衙门忙不过来时，少不得要让你过去做事。”

姜二爷出了药行正要去中城兵马司找左元亮要个去自己的衙门做事，却被一群满脸激动的商家围住了。

“谪仙，家听说您要出任西城兵马司指挥使了，可是真的？”

姜二爷挺直了腰杆，轻轻颔首，“经兵部、吏部和京兆府三位大举荐，万岁亲批，姜某确实要出任此位了，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此起彼伏地欢呼声响彻西市长街，竟有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二爷当指挥使，咱就有盼了。”

“二爷以后能管管街上那些赖子么？他们来回在小的店门转悠，吓得客都不敢登门了。”

“长条巷里刘万生的婆娘天天晚上哭爹骂娘，小的娃儿被她吵得睡不着觉，二爷管管她吧。”

“家铺子里的一个长工偷了进货的逃回老家，家派追去，他硬说家看上了他，银子是家给他的。家才看不上他呢！二爷要给家做主啊！”

“……”

姜二爷一本正经地听大伙七嘴八舌地说了足有两盏茶的功夫，才道，“好，爷都记下了，等爷上任后，该处置的都为大伙处置了。”

商户们欢天喜地地散了后，姜二爷将出任西城兵马司指挥使的消息很快传遍各条街巷。心眼活动的商贩立刻跑去兵马司衙门，要租西市中闲置未用的铺子，只半的功夫，西市店铺再无空铺。

收了满满两大箱租金的兵马司衙吏乐得合不拢嘴，“讲这些点数清楚，记好账目，等二爷一上任，咱们便将账册上去。”

得知高永虎和杜茂申已去京兆府叩拜府尹走马上任后，姜二爷也收拾停当，去了京兆府。

看到姜枫走进堂内，心中烦躁的张文江只觉眼前便是一亮。一样的六品绿色官服和乌纱帽，却被他穿出雨后青松的幽凉感。特别是当他给自己行礼后，抬真诚而恭敬地望着自己时，张文江竟无端生出一“他这样尊敬自己，自己再难为他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的感觉。

张文江咳嗽几声，将这莫名其妙的念压下去，“姜大可知，兵马司的职责？”

姜二爷详叙道，“抓捕盗贼、巡视风火、清理街渠、管理西市、编审店铺、赈恤灾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