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你和你母亲喜欢上了同一种人

她说：“宁然，你果然像极了宁清云。”

宁然手上的动作微顿。

宁清凤面无表的嗤笑一声，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宁然和宁然的母亲，语气里满是清晰可闻的讥诮。

“你们都喜欢上了一样的。”

宁然愣了下，猛然回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宁清凤冷冷看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外面那个当兵的男吗？”

宁然骤然怔住。

宁清凤说的是外面的顾季沉。

宁然脑海里电光闪石间掠过一个念，诧异极了。

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宁清凤为什么会说她喜欢顾季沉，而是宁清凤的前一句话。

她的母亲和她喜欢上了一样的。

顾季沉是军。

却也就是说……她母亲喜欢的，她父亲，也是……军、？

宁然眼睫微颤，握着门把手的那只手也有些不稳了，甚至喉间发紧，好半晌才堪堪问出那句话来：“你是说，我父亲……他是……”

“我不知道。”宁清凤冷冷的说，“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宁清云也没跟我说过。”

她往后一靠，靠着椅背，微微仰，空无神的目光呆呆的望着发旧的天花板。

呢喃般道：“他们从来都没跟我说，但我看的出来。他身手很好，没打得过他。他很聪明，那些连当时下乡的知青都看不懂的知识，他都会。他总是非常严肃，冷着个脸，别看了都怕。但他会叠豆腐块，清早会打军体拳……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都懂……”

宁然不知不觉的屏住呼吸，努力听清楚宁清凤又轻又缥缈的声音，唯恐自己落下什么，或者听错了。

可越听下去，宁然的眼前越加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