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刺激（二）

仿佛所有都自动噤声了般。

于休休只能察觉到自己的震惊、恐慌和心跳。

“所以，不，又有什么区别呢？”

霍仲南无声地笑着，看向木偶般站立在那里的于休休。

“我是过你。那是在我不知道你是我仇的儿之前。于休休，自从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知道你们于家村每一个都是凶手的那一天，我就再也不会了。”

“霍仲南？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不起来了。于休休，你的父亲害死了我的父亲，我的家庭全毁于你父亲之手，我失去的父，母家，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你们于家村的，加诸在我身上的。你告诉我，我拿什么去你？”

“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不，我不相信。”

“不相信？”霍仲南冷冷看着她，一双眼越来越冷，“我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天真。”

他说着，又转过身，将叶艾艾护在怀里，用一种轻蔑的语气和笑容看着她。

“那天在游上，你和她都在我身边，为什么我会第一时间救她，而不是救你。于休休，你是真的不懂吗？生死面前，才能看清男的选择。”

“那你对我，一直都在……演？”

“我演得好吗？”霍仲南微笑，“在我父亲死的那一刻，我就在他的灵堂上发过誓，一定要手刃仇，为他报仇。我要将那些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完完全全地还给你们……我做到了不是吗？”

“你……”于休休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你太恐怖了，你是个魔鬼。”

“你不是叫我大魔王吗？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我。”霍仲南说着，又笑了起来，“我实话告诉你吧。游上死的那死，是因为我想他们死。唐文骥以为是他在算计着我，我又何尝没有在算计他呢？我早知道他勾结a国，我怕他不动手，《望山》的声优表演，不过是为了刺激唐文骥的手段。否则，你以为那个机械师为什么会在死前留下可以指证他的证据？”

“你是说，你早知道他要动手？游上的，原本可以不死。”

“当然。”霍仲南淡淡说：“可他们该死。不是吗？”

“你好可怕。”

“原本你的父亲，于大壮，也该死的。”

霍仲南冷冷说着，然后轻轻扬起唇，露出了于休休熟悉的那种笑容，仿佛可以掌握一切的淡定和从容。

“于休休，他们应该感激你。谁让我一时没忍住睡了他的儿呢？你就当你的身子，救了你父亲一命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混蛋，霍仲南，你是个混蛋——”

于休休脑子嗡嗡地响，想哭想骂，喉却像被堵住了，双眼一片模糊。

……

霍仲南很晚才回到酒店，先去了他自己的房间，空的，于休休并没有在里面，他揉了揉额，径直去了于休休的房间，下午的时候，他就为自己配了张房卡。

于休休是个神经大条的，门没有反锁，他轻易刷卡进去。

房间里只留了一张廊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于休休躺在床上，侧对着门，没盖被子，整个蜷缩在床的一侧，像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走近时，发现她皱着眉，嘴唇在发抖，“呜呜”着似乎在说什么。

“休休？”

霍仲南低下，拍她的脸，想叫醒她。

“呜……呜……”

于休休睫毛颤动着，额角有细密的汗水，在他的轻抚下，她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突然凄厉地尖叫一声，发出令绝望的叫声。

“霍仲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