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那些不堪的事儿（二）

间需要什么费用，全部包在我身上——”

“不是钱的问题。”于休休抿嘴，微笑，“是真的莫能助。”

秦风提起的那一气，突然泄下，整个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在于休休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突然垂下，双手死死发中，语气哽咽起来。

“都是我。是我害了他。”

啧！

这。

于休休说：“你别太担心。如果他是清白的，早晚会出来。”

秦风的点了点，没有抬起来，双肩紧绷着，绪似乎有些崩溃。

“秦总。”于休休的好奇心战胜了同心，“冒昧问一句，你们八个，当初到底为什么要住在一起？”

她没有直接问案子。

秦风却苦笑一下，直接奔了主题。

“就因为这个案子。”

“嗯？”

“我们几个在滇西旅行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刘岩宇还是单身，我也没和张怡结婚，倪焕也没有认识陶池。更确切地说，那时候只有我们四个。我，刘岩宇，vivian和james，我们同时目睹了.那个的死亡。很残忍的被杀害。但我们不是自愿的，我们无能为力。”

他抬起，问于休休，“你能听懂吗？”

于休休皱了皱眉，“似懂非懂。”

秦风说：“我们当时在同一辆车上，去的地方很偏僻。同车的还有两个男，我们都不认识。其中一个是凶手，一个是被害。我们被死亡威胁了，不敢吭声。那个凶手不知道和被害有什么仇大怨，一声不吭，直接就捅。把我们都看呆了。”

于休休不能理解：“你们四个，加上司机，一共五个吧？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凶手。”

秦风有些羞惭，搓太阳。

“后来回到申城，我把那个场景复盘了很多次，很多次，我也不能理解。可我们，就那样做了。因为我们谁也不敢出……出者死，谁也不愿意去当那个出鸟。”

于休休震惊地看着他。

他们有错吗？

也许很多面对那样的事，都会做他们同样的选择。

于休休暗叹一下，“就算当时不敢出，为什么事后不报警？”

秦风的，垂得更低了。

“他握住我们的手，让我们每一个……都在那个身上……捅，捅了一刀。”

“！！！”

这简直出乎于休休的意料。

瞪大眼，她说不出话。

而秦风低低说完这句话，整个几乎快要瘫在椅子上了。

这件事，早已成为他内心的魔障。

在那之前，他自认为是谦谦君子，与为善，在网上看到恶伤害事件，会义愤填膺地指责几句，甚至看到老摔到没有扶都会忍不住吐芬芳，对旁观者充满恶意。

他真的没有想到，到自己，看到那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就是个懦夫。

“刘岩宇在我们几个里，最是健壮，也最是勇敢。他其实曾经试图阻止。可是，他也是第一个被摁住胳膊往那个奄奄一息的受害身上捅刀的。我当时都吓傻了。”

秦风说着，也许是恐惧，也许是愧疚，喘了起来，捂住了胸。

“那个说，我们都是共犯。所有，都是共犯。如果我们报警，谁也脱不了系。我们害怕，是真的害怕，害怕被他报复，也害怕惹麻烦上身。然后，我们一起帮他藏了尸。”

于休休的目光越来越利，秦风根本就不敢再看她。

“后来，离开滇西，我们做了朋友…一起约定，守如瓶。但是，也许彼此的心里都有些信不过对方。害怕其中有一个背叛约定，于是，我们选择了住在一起。”

说着说着，他仿佛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居然慢慢地滑落下去，像个颓废的失败者，狠狠地自己的胸。

“我有罪。”

“我他妈真的有罪吧！”

大概是他的绪太过激动，惊动了门外的保安。

两个风一样冲进来，看着弓身软在那里的秦风，愣愣互望。

“于总。”

于休休摆摆手。

“我没事。”

他们又出去了。

休息室安静一片。

只有秦风粗重的喘息，像一只无力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