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一口大锅，再次拦路】

程处默仿佛没有听到老爹说他失礼，反而突的把手中卷轴朝着众一展，大声问道：“我程处默不明的就是这四个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众下意识全都看向那副卷轴，发现上面确实写着四个字，笔法明显稚，一看就是孩子所写。

但是众全都瞳孔猛缩，有脱而出道：“这似乎是血迹之字。”

“正是！”

但见程处默小脸严肃，大声的道：“诸位叔叔伯伯，这四个字正是鲜血所书，小侄我割了自己手指，专门为大家写了这一份卷轴，我的字不够好，我以后会跟着师父好好的练，但我现在要问问叔叔伯伯们，我写的这四个字你们谁能给我解答一番？慈不掌兵，只此一问……”

那张卷轴上的四个血字，正是刺眼睛的‘慈不掌兵’。

程处默看向老程，大声又道：“老爹你告诉我，什么叫慈不掌兵？必须要心狠手辣吗？必须要为达目的牺牲别命吗？吾师曾经教导于我，慈不掌兵乃是将帅要坚持军律，但他从未教导过我掌兵之为达目的可以牺牲百姓……”

小家伙说着看向众，大声再道：“诸位叔叔伯伯，这让我很痛苦啊，我师父教导我的这些道理，和你们曾经做过事的不一样，那么你能不能告诉小侄，到底是我师父教的道理错了，还是你们曾经做的事错了……”

所有全都心里一抽，他们隐约已经明白程处默的意图。

这绝非小家伙的发问，而是他师父顾天涯的发问。

这一问是在叩问他们的良心。

……

这个问题老程很难回答。

倘若程处默问的只是老程一个，那么老程绝对会毫不迟疑的回答是他做错了，但是当初那件事涉及那么多，如果老程还是做出回答就会得罪无数的。

他纠结半天，终于叹了气。

他知道自己没法回答孩子，只能故作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厉喝道：“臭小子，滚一边去，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等你长大了自己去琢磨。现在先给老子滚开，不要阻碍大家赶路。”

哪知程处默傲然立在路边，竟然直接和老程硬怼，大声道：“父之命，大如天，父亲让我滚开，按说孩儿应该滚开，但是师之命同样大如天，我师父教导我不懂的一定要问清楚。今天，我不滚，我就站在这道路中间，做一块憎狗厌的拦路石。”

小家伙由于太过激动，脸色已经变得涨红，突然怒眼圆睁，竟有一番气势，厉喝道：“我虽是小小少年，但我拜师顾氏门下，我要秉承师门训诫，替当初那一万七千八百二十被你们祸祸成流民的孺问一问，问一问，你们的良心不亏吗？老爹，你不用瞪我，今天除非你把我打死当场，否则孩儿绝对不会给你们让路，这条路，你们过不去……”

老程‘勃然大怒’，大耳刮子猛的抽了过去，哪知程处默不闪不避，傲然站在那里冷笑。

于是，啪的一声重响。

程处默半边脸肿起老高，嘴角赫然有鲜血流出。

老程明显呆住，下意识的道：“你怎么不躲？”

程处默惨笑一声，伸手擦了一把嘴角鲜血，小家伙明显伤心欲绝，但却强忍着眼中泪水不肯落下，只是道：“你这样毫无道理的打我，我做儿子的为什么要躲？老爹，你让我很失望。孩儿不想姓程了，你把我打死当场吧。”

这次老程‘似乎’真的怒了，气的整个浑身都在发抖，他‘大怒’之下抬手，重重又挥了过去。

但是也就在这时，猛见场中影一闪，但听砰的一声，老程的直接被震开，却原来是秦琼突然出手，直接一个鞭腿把老程踢开。

然后，秦琼目光温和的看向程处默，缓缓道：“孩子，你很不错。”

程处默刚才挨打没哭，这时被夸赞却哭了，小家伙擦了一把眼泪，泪眼婆娑的道：“秦伯伯，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秦琼叹了气，有些伤感的道：“你的问题不难回答，有良心的都知道答案。但是你的问题拷问心，让我们这些刚刚功成名就的不愿意沾染污点。别怪你爹，他并不想打你，但是，他要为了程家未来着想。如果他在这个场合下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们程家就会得罪几十个家族……”

程处默苦涩摇，仿佛伤心欲绝的道：“原来这就是我师父说的既得利益者，原来既得利益者连任何的污点都不愿意沾，哪怕是曾经自己做过的恶，但是为了利益也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良心，或者说，没良心。”

这话说的实在太重，简直是得罪一大帮长辈。

众都是面色一变，有些眼中隐隐现出不满。

哪知也就在这时，猛听程咬金一声断喝，但见老程陡然上前，重重把程处默揽在怀里，然后，老程目光缓缓扫视一些。

“哈哈哈哈！”

老程突然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