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粮食

这尼堪子太瘦，做不得活，既然没了吃食，也只得卖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尤述无奈的问道：“阿玛，为啥现今粮一直贵，今年到现在了，我们也没到去抢一次。下雪又早，你不老说雪下早了又要旱嘛。”

他阿玛叹气道：“这已经不算贵了，前年八两一斗，你不也吃过了，光抢些银子来有些啥用。还不如他妈抢些粮食。”

说着他阿玛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要不是上次和建州真打斗时弄断了老子的手，咱家岂止两个包衣。”

尤述面无表的看着炉火，他阿玛原来是个海西真的牛录章京，在去年和建州真的冲突中被齐尔哈格砍断了右手，倒地时腿骨也被马踩断了，能捞回一条命都是万幸，但从此不能再出征，抢掠所得就几乎没有，每次分配战利品都是整个牛录中最少的哪一个。

好在尤述长得快，今年已经十七，可以随部作战，他们牛录竞争激烈，他现在还不是披甲，只算余丁，但他阿玛从小就教习他，箭、大刀、长枪骑马无所不，在牛录里很多认为他肯定会成为牙喇。

愿意跟他们家结亲的也很多，眼看又有振兴家门的希望。

进屋后，他阿玛对他道：“眼看和建州的冲突越来越狠，你得准备着，万一建州新觉罗氏再进攻我们，那就是整族皆兵，反正也没有农活，你还差啥东西不？”

尤述迟疑道：“没有甲胄。”

“拿那个尼堪去换。去找你伊兰大叔。”

尤述站着没动，他阿玛催促道，“快些，屋里少个又算啥，只要战胜新觉罗，多少都有了。换件好的甲衣回来，要是一个不够，就把张嗣俢一起拉去换。”

尤述低着出去，他还是打算把张嗣俢留下，张嗣俢虽然腿脚有些不灵便，刚来的时候脑也有点问题，但经过这几年安定生活影响，也渐渐伶俐起来，地里的农活大多是他在打理。而且他阿玛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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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在上次和蒙古的冲突中废了，还是要照料，他走到院子中间，拿根绳子套在那身上走了。

那顺从的跟在他身后，到了门才转身啊啊的对张嗣俢支吾了几句，那好像叫李线娘，他听张嗣俢说过，但附近的都叫她哑，真正的名字反而没有叫了。

但这哑心地很好，张嗣俢几次挨打都是她照顾着，才捞回一条命，所以他有时偷得点吃食，也分些给这，尤述家里总共也就他们两个包衣，两就如同那两条相濡以沫的鱼。看着消失在门，张嗣俢眼圈慢慢红起来，远远的跟在后面。

哑被尤述拉着，走过一段路，来到一个院子前，尤述直接走了进去，院子里有一个真，是伊兰大叔的儿，她耳朵上穿着四五个耳环，鼻子上也有一个，身上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衣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抢的，有些地方已经了。这喜欢尤述，伊兰大叔也有意要跟尤述家结亲。

“海兰，我阿玛让我把这带过来，想跟伊兰叔叔换副甲衣。”

海兰偏看看后面的，正温顺的低着，海兰过去把她抬起来，捏开她嘴，看了看牙齿，又在那身上摸一阵，摇摇，她还是觉得太瘦了。但是既然是尤述要甲衣，她还是愿意帮忙。

她对尤述道：“尤述，你等等，我去叫阿玛回来看看。”说罢就出门往村去了。

过了一会，伊兰从外面回来，也如海兰一样，伸出熊掌在哑身上到处摸过，摇道：“尤述，这个太瘦了，种不得地，最多给你换一件布甲。”

几个主子说话，张嗣俢摸到门，就在门赔着傻笑，突然感觉有拉了拉他衣袖，他转眼一看，正是李线娘，李线娘咧着嘴看着张嗣俢笑，张嗣俢从怀里飞快的摸出半个饼子，塞到那李线娘脏兮兮的衣袖中。

李线娘忽然想起什么，把手伸进怀里，掏出里面的乌拉，要塞到张嗣俢衣服里面，张嗣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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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道：“你留着自己暖和点。”

这时几个主子说完了，尤述招呼张嗣俢出门，张嗣俢只得不再和李线娘说话，他们一起往村走去，张嗣俢落在最后面，他走几步又回看看伊兰的家门，那哑一直在门看着他，唔唔的发出些声音。

张嗣俢不敢说话，对着李线娘不停挥手，示意她回去。

这年又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年景，从去年九月开始降雪，直到第二年三月才停止，风雪过后又是两个月没有降水，去年冬天种下的冬小麦，开始枯黄。

如果庄家歉收，主都得不到温饱的况下，他和线娘都得饿死。

几个月前发现线娘已有了身孕，肚子里怀了孩子，小家伙给了自己和线娘再一次活下去的勇气。

为了挽救已逐渐枯黄的冬小麦，张嗣俢和线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