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节风雪夜归人

科长你是想策反那两个？可今天现场这么多在，万一谁说漏了嘴...”

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把带回去审讯，就算要策反对方，也可以把知控制在一个比较小的范围内，如此大张旗鼓很容易泄密。

“洗净了再还给你。”左重擦完上的雪水，将手帕叠好放进自己袋里，顺手掏出了银烟盒。

递给宋明浩一支，他又用自己手里的那根烟敲了敲烟盒：“你的担忧很对，正常场况下，我确实该在更加保密的环境下进行策反。”

宋明浩立马点燃火机，护着火苗送到左重面前，语气疑惑：“那这次有什么不同，难道这两个是假装合作，科长你是想借刀杀？”

他只能想到这种可能，否则不能解释以往最注重保密的科长，为何要在这么多面前进行策反。

左重将烟放在火机上点燃，同时拍了拍宋明浩的手，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况不是一成不变的，林傅一郎最看重面子荣誉。

想让他乖乖听话，就必须在这么多面前敲碎他的傲气，让他明白，就算杀了泷川文太和我灭也没用，还是有知道他的丑事。

至于会不会泄密，不说这次来的都是挑细选过的，就算他们露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商会和间谍的报已经得到，不亏本。”

宋明浩听得云山雾罩，眼中满是疑惑，想了想最后摇了摇。

左重笑了，指着本的车说道：“老宋啊，记住我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这种靠胁迫发展的鼹鼠，相信但不能全部相信，更不能产生同志之间的真实感。”

宋明浩若有所思，左重的话总结起来就是他不在乎泄密，泷川文太和林傅一郎的生死跟他没任何关系，这两个就是一件工具，所以没有必要大费周章的进行保密。

这个说法有些冷酷，可报工作不就是这样，不光对待敌没有温和良善可言，对某些“同伴”也是如此，好不了这份工作。

左重见他思考，脸上露出了微笑，他说的是心里话，一个二世祖和一个小商而已，可以接触的报有限，他不会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两个身上，工作还是要靠报科自己完成，策反只能作为补充。

“噔噔。”有在敲车窗。

脸上冻得通红的邬春阳站在车窗外，左重指了指驾驶位让他赶紧上来，这个天气工作确实辛苦。

邬春阳上车坐下哈了哈手，回说道：“十五枚弹壳弹已经全部回收，灰烬都放到卡车上了，等会全部扔到海里，接应他们的船只怎么处理，要不要找个借扣押。”

左重摆手：“不要动那艘船，他们等不到自然就会离开，得让他们把盗墓贼逃窜的报送回去。

走吧，让底下安排好值守工作，你们跟我回家一起吃年夜饭，明天你们还要陪我演一场大戏。”

说到这里，左重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邬春阳看向宋明浩，宋明浩摇摇，他也不懂科长在说什么。

邬春阳见左重不说，摇下车窗对着外面大喊了一声：“回城。”

叫声在风雪中飘了很远，车队呼啸着往宁波城开去，小关山慢慢恢复了往的寂静，雪花落在炙热的木炭上化成了水，又蒸腾起一阵水雾，可无数后来者前赴后继地飘落，地面很快积了一层白雪。

大雪盖住了罪恶，也盖住了埋地下的古墓，或许只有等太阳重新升起，光明重现间，这些不为知的秘密才会显露一丝痕迹。

当汽车驶进宁波城时，左重惊奇地发现大街上到处是喜笑颜开的百姓，孩子们在打雪仗，大们背手看天，憧憬着来年的好收成。

特务们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了，脸上的表从先前的森变得生动起来，小声说着些什么。

车队在一个路自动解散，融进复杂的街巷中，左重的汽车绕了几个圈最后停在了左府门。

左重下车后惊讶得发现全家都在门等着自己，包括何逸君和归有光在内，风雪下，众的笑容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