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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中，江森终于被吵醒过来。然后揉揉脑袋，起床穿鞋，拿上脸盆和自己的洗漱用品，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待会儿胡部长过来，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正经刷牙，显然不能那么邋遢。
片刻，等洗漱完毕走出来，江森刚坐回床边，没半分钟就又来了个新的实习生，开始重复地问昨天那个实习生问过的问题，各种个
资料，家里几
，孕育否、做过手术否，现病史、既往史，问得
七八糟、颠三倒四，答得也随随便便、非常敷衍。
反正就是给实习生写大病历练练手，医院里的菜
也不在乎什么权不权的——菜实习生比医生单纯多了，他们连工资都不想要，只想赶紧下班回学校宿舍摸鱼。
不过这次才问到一半，睡在江森斜对面的阿公又出状况。
老年可能是身体机能完全不行了，中午送进来的时候是拉裤子，这回直接就大小便全都失禁。那个每天能挣一百五的护工气得嗷嗷大叫，一边骂老脑子不清楚，拉大拉小也不知道说，一边又手忙脚赶紧收拾，然后裤子一脱，江森和那个实习生顿时双双想原地自尽。
“
你妈拉个比！！”
刚刚被科室主任骂回去的“道上大哥”，这会儿见科室主任不在了，正死皮赖脸地又出来纠缠美
小护士，护士站里又一片繁忙，全都忙碌着要给病打针、发药。
“道上大哥”被美小护士妥妥无视掉，紧接着闻到那
子气味，立马转过
来，把气全撒在了老身上，冲着那对看起来老实
的老夫妻
大骂：“老不死的狗东西，畜生都比你要脸！狗生的在这里拉屎，你特么早该去死了你啊！”
陪床的老两被骂急了，那男的忙道：“你怎么说话的？我爸八九十岁，你家里没老的啊？这里是医院，我爸是病……”
“病你妈隔壁的病！”智力发育明显有所欠缺的“道上大哥”见对方居然还，越发
绪亢奋，“病死了算了好了！这狗生的他活着还能
嘛！泥马的最好今天就死！现在就死！楼下就是太平间，抓紧给老子把他抬下去……”
听到走廊上越骂越大声，四周病房里的也纷纷探出来，眉紧皱地忍着臭味，但就是要看热闹。这时“道上大哥”的几个朋友也走了出来，不是当事，当然态度就好很多，急忙拉住惹事的，一群三十多快四十的，开始在那儿学中学生装成熟。
“阿武，算了，别闹事了，等下警察过来你跑都跑不掉。”
“算了算了，给我个面子，老家这样也够可怜了，就当给我个面子。”
他的同伴们开始劝架。
“道上大哥”这才冷冷一哼，对着那早就神志不清，什么都听不懂的老阿公道：“老，今天算你运气好，我兄弟在这里，要是在外面，我特么早就把他都敲掉了！”
江森听到这里，忽然就憋不住了，简直是不由自主、不自禁、真难抑，本能地就吐槽了一句：“我
，牛
啊！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
“哈哈哈！”护士站里的美小护士闻言，顿时忍俊不禁，其他那些原本被傻吵得挺心烦的护士小姐姐跟护士老阿姨，听美小护士一笑，跟着也都大笑起来。
“道上大哥”这下不能忍了，立马大跨步走到江森跟前，把站在江森身边的实习生推到一旁，目露凶光，恶狠狠看着江森道，“你特么怎么的，想替出是吧？”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江森懒得惹事，随敷衍，“刚才那个场景实在太合适，我一下子没控制住，说顺嘴了。”
“没控制住？老子把你的嘴打烂你信不信？”傻大哥指着江森的鼻子，嘴里一子路边摊廉价啤酒和腌萝卜的气味，“你麻辣隔壁的，也不看看你在跟谁讲话，我你妈拉个比的，你妈都是被老子大的……”
一边说着转过身来，又要继续骂老阿公。
结果刚一回，身后忽然就传来一声：“喂。”
傻大哥下意识转过：“……”
“嘛”字还没说出，一个拳，就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你妈隔壁！”江森一拳重击，稳稳落在对方鼻子上。
那傻一声惨叫，气还没喘上来，喉咙又挨一拳，那气顿时断在气管处，正像被掐住脖子要死的同时，肚子上又挨了重重一脚，整个直接腾空飞出去，狠狠撞在了对面的墙上，等落下来时，直接两眼一翻白，被打得闭气晕了过去。
“泥马……”江森忽然冷静下来，面向大哥的兄弟们，很真诚道，“不好意思，冲动了。”
“我冲动你妈隔壁！”
傻大哥的四个小弟，立马从兜里掏出刀来，江森一看这阵仗，顿时心叫不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况是四把菜刀。他二话不说，一把抓起放在床的手机，直接扭就跑，眨眼间就飞速冲出了楼道，直奔按到通道的楼梯，用比今年放暑假回家时，被江阿豹追杀那会儿还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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