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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
“布麻登上了王位。布麻王担心有
害他,因此殿下的旧部都遭到了清洗。君阳就是在这个时候,跟他们几个一起,被卖到白狼部的。车步轸让他儿子的血,制成了那种药,用箭扎进了我左臂……殿下!”
在君阳讲述这两年来夫馀的变故时,黑齿影寒的身子已经沿着帐篷中间的巨柱缓缓滑落,最终变成靠柱而坐,脑袋低垂的姿势:“你的意思,十天之内,我就会死吗……”
“是。不过,殿下有……”
“不用十天……”黑齿影寒苦笑一声,脑袋微抬,露出已经闭上了的眼睛,以及被黑血覆盖的下
,“只需让他们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主帅是军队的魂魄,尤其是在出征途中,一旦主帅
毙,其所率军队,鲜有能全师而还的。
君阳彻底没了主意,不停地在毡帐中徘徊:怎么办?该怎么办?
“你见过,中毒十天的
吗?”
“没有,最多五
,牧
们就会将他杀死,或是将他驱逐。”
黑齿影寒柳眉一扬:“是谁告诉你,这种毒药的作用的……”
“乌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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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药方就由他保管。”
“扶我起来……”
“殿下!”
在君阳的搀扶下,黑齿影寒先是抹
净了脸上的血,然后才故作轻松地走到毡帐的门帘后:“留在这……”
“殿下……是。”
黑齿影寒找来了张郃,后者刚才正在领着十数军士巡营,因此连胸
处的伤
都没来得及处理。
“将乌免师……倒吊在毡帐前……”黑齿影寒吩咐道,“别放下来,也别让他死……”
“诺!”张郃嘴唇先是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就执行了这道命令。
“殿下此举是何意?”
黑齿影寒取出挂在腰间的水囊,猛地灌了几
:“乌免师这个
,反复无常,见利忘道,他的话不可轻信。”
“但这种药,已在白狼部中传承百年。并非乌免师一
所创。”
“我问你,此药之所以有毒,是因为
血还是因为那格桑花?”
君阳一时语塞:“这……当然是
血和花的共同作用。”
“
血本无毒,所以这毒只能来自那花。但若真是如此,
血又如何能解?”
“殿下,你的意思是,我们都被骗了?”
黑齿影寒点点
:“明天问问乌免师就知道了。”
被吊了一晚上的乌免师,早就没有了抵抗的勇气,他甚至打定主意,只要能让他活下去,将他阉了也无妨。因此,当他得知自己只需如实回答一个问题,便能平安无事时,当即捅
了这个在白狼部流传了上百年的谎言。
“根本没有毒药,都是骗
的。”乌免师肯定地说,“我曾经偷偷地在一个
隶身上试过,他活了二十年!”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主
们没问,我也给忘了……”乌免师胆战心惊地看着比昨天憔悴了不少的黑齿影寒。
黑齿影寒的憔悴本是一件好事,但可惜,她仅是憔悴,而不是死了,而这之中的差别,就非常大了。
“想活命吗?”
尽管没有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但乌免师仍然被这个拥有一双凝眸的武官所
震慑。
“想!想!想!”
“那就把白狼珪
出来。”
“这……”乌免师犹豫了,因为白狼珪乃白狼部的传“部”之宝,在白狼部
相传的“史诗”中,白狼部的先祖正是拿着白狼神赠予的白狼珪,才统建立了白狼部。因此无论是谁,只要将它拿到手,就能控制整个白狼部。若按先秦时的说法,白狼珪就相当于大禹的九鼎,得之可得天下。
“这是车步轸儿子的箭。”黑齿影寒亮出那支箭
上还带有斑斑血迹的六寸短箭,“要不要我当众扎你一下?”
“主
饶命!主
饶命!”乌免师尽管明知这只是一支普通的箭,但奈何他的族
们并不这么认为,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被“邪魔”附体后,自己的下场,就不可预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