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偶遇

边上一圈。一楼均是散座，二楼沿围栏一圈均为散座，靠墙一圈为一个个雅间。堂内座位设置有度，桌子与桌子之间间隔较大，二桌、四桌、六桌、八桌均有安置。

店里的伙计一见到高锦钰进来，立马上前迎道：“高公子来了，二楼窗那一间给您留着呢。”看起来店里的对高锦钰很熟识。

“多谢。茶还上常喝的‘君生’来。”高锦钰笑着应答，随后回请道：“陆姑娘，请至二楼。”

二楼的雅间并不都挨着，每间中间隔开一两米，摆放着大件盆景，或是植物，或是假山，或是木雕，或是悬挂字画，格外别致。

高锦钰在前，领着陆姣径直走到东侧靠窗雅间门，“我有客议事时，除了在自家桃花阁里，还常来此处。平里友相聚也常来此，长此以往，这家茶楼的都熟识了我。每次来基本都在这一间，后来荟萃堂老板刘轩卿也成了我的朋友，他便将这一间好位置特意留给了我专用，店里的桌椅木雕也只从我桃花阁里进。”

“怪不得伙计们见了你好像见了自家一般熟悉和亲切。”陆姣点点，“也难怪，高公子品质高洁、见多识广，所以朋友众多，肯信任者也多。”

高锦钰不好意思地笑笑，“陆姑娘实在过奖，快请进。”

雅间门前设有棕色木框梅兰竹菊四条折叠屏风，走过屏风方可看见屋内陈设。雅间内宽敞明亮，临街的窗户占了一整面墙的宽度，使得屋里通风亮堂。窗边向屋内装潢有半尺宽的窗台，上面端放着几盆绿植。屋内摆着红棕色的一张四桌和一张八桌，四四方方的桌子按菱形的样子摆放着，以便两桌的互相沟通流。

二刚坐下，伙计的茶也端来了。

“陆姑娘不曾来过，我想对这里的茶品也不甚知道，也便自作主张直接点了茶。”高锦钰给陆姣让茶，“这是荟萃堂专供的茶，在店里有个文雅的名字叫‘君生’，味道极佳，实属茶之上品。”

“‘君生’……‘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倒是让我想起这几句诗来。”陆姣轻笑着说。

“对，这名字是荟萃堂掌柜刘轩卿亲自取名，众猜测纷纷，然而到底为何取了这一名，他倒是始终不肯说。”

陆姣轻呷一茶，自己虽不懂茶，但这茶，唇齿留香，回味无穷，“果然好茶。”

高锦钰一向微笑，此刻却咧嘴笑了，“姑娘喜欢就好。”

陆姣这时忽觉甚是不好意思，两只手放下茶杯显得不知如何安放，只好抽到桌下习惯地捏起衣服来，眼睛也只好环视四周，“这一雅间倒是挺大的。”

陆姣的样子高锦钰都看在眼里，也环视起房间，“是的，有时来多一点，这一间靠窗，大小也足够，索就留了这间。”高锦钰收回目光，看着陆姣：“不知姑娘今苦恼，所为何事啊？”

陆姣这才正视高锦钰，可眉上的疙瘩也顺势爬上来了——这三个月，找李元致毫无结果，倒是把自己眉间的“川”字纹熬出来了。

“我有一远亲堂哥，姓李名元致，三个月前与家失去联系，至今了无音信。他小时候常来我家，跟我很要好，最近收到他家书信得知此事，很是心忧。今天早晨便是出门去街上打听消息了。”一路走到荟萃堂，陆姣早已想好该如何跟高锦钰说了。

“原来是因为此事。那陆姑娘现下找的如何了？”高锦钰表严肃下来。

陆姣摇摇，高锦钰也就明白了，“聿州周边的城市，我都熟悉，熟也多，我可以托问问，如果没有成效，咱们再扩大范围。至于聿州，我去帮姑娘寻找，我从小走街串巷，认识的多，出门寻也比姑娘方便得多。”

“这……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公子。家中二哥去了宁州，我也书信了他在宁州那边找，均一无所获。公子相助，必定大有作用，陆姣实在感谢。”说着便起身行礼。

高锦钰见状，也赶紧站起来，“陆姑娘千万不要客气。你我那桥门坊相识，也算缘分。今能帮姑娘排忧解难，也是高某荣幸。”

两重又坐下，陆姣给高锦钰描述了李元致的大致样貌、身长几何。

“海茫茫，可能寻找起来并不容易，不过高某自当尽力。另外，名叫‘李元致’者也许众多，陆姑娘有何特征之物？我好散出话去，找来真正的李元致。”高锦钰仔细思索着细节问题。

“若要按公子所说，散出话去，只需说‘师大应用心理学陆姣在聿州华郢东街”即可，真正要寻的李元致本一听这话自会明白。”

“什么？师……”高锦钰没听明白。

“我写给公子看吧。”

高锦钰唤拿来笔墨纸砚，陆姣执笔写下那几个字。

我的天，练了两个多月的毛笔字了，写出来的字稍微还能看吧，这儿一下子还紧张了，这字，啧啧，丑得不可方物啊。

陆姣递上字条，看着自己不甚熟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