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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的时候，在一座寺庙前的空地上，一个个摊位逐渐多了起来。
摊位上得东西五花八门，十年前的书画，百年前的陶罐，千年前的青铜器……后者就很少，小半个市场就一个
有。
此身着一身
旧衣，虽然蹲在那里，却依然能看出他的玉树临风，虽然脸上有些脏兮兮的，但依然显出了他的卓尔不群，在一大堆中小贩中一蹲，分明就是鹤立
群。
此就是赵起武。
老赵是来的最早的，蹲在这里已经半个多小时，看着周围的摊位，他就觉得自己来错地方了。
附近几个摊位上，摆放的都是近现代的东西，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年
而已。
这要能叫古玩的话，那自己大宅院墙根的碎砖沫，都得是国宝了。
他面前摆的，就是从方四毛那里拿来的五件青铜器，和那件从老杨处买来的香炉。但是放在一个个旧货摊位上，一点都显示不出它们的
湛工艺了。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赵起武还是忍下了立刻提东西就走的冲动——就当在这里学千岛语吧！
没一会儿就有个老来问价格，赵起武看他指的是最大的铜鼎，就伸出了
掌。
老一愣：“五万元吗？”
“五千万！”赵起武狮子大开
。
“疯了！”老立刻摇就走。
赵起武呵呵：“你才疯了，五万就想买走我的东西。”
按照当下汇率算算，五万元才是多少钱，真的不够。
当然五千万也有点多，不过家都敢开五万，我凭啥不能喊五千万。
反正买主也不好遇，气走一个是一个，还省得费劲儿讨价还价了。
……
左边那个摊位卖三十年前尿盆的已经做成生意了，右边那个卖旧画册的也卖了好几本，赵起武还是没开张。
这让做惯了顺风顺水生意的赵起武很是不爽，看来这生意不好做呀！
正准备收拾东西，又过来了几个，其中一个就开问道：“这个鼎多少钱？”
“五百万！”赵起武随报了个价。
旁边卖尿盆的那个小摊主听见他的话，差点一栽进尿盆里——刚还一直喊五千万，现在忽然来个五百万，吃不消啊！
“你这是哪儿来的东西？”问价的是个中年，看着模狗样的，不过明显是个带路党，后面的那个才是正主。
因为刚才那几个正主朝这边指了下，中年才过来问的。
“华国来的。”赵起武很诚实的回答。
“你家里长辈以前参加过战争？”中年有问道。
赵起武想了好久，自己祖宗八代都是种地的，打仗还真没打过。不过……好像以前战争的时候，家里的也参与过。
农民嘛，眼看敌打过来了，都得跑。听说老辈的，都往山里躲过，那也算参与了吧？
龙套也是演员啊！
于是也不说话，点了点。
中年有些不信，蹲了下来，仔细观察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让身后的几个也看了看。
赵起武就打算等等。
等所有都看完，中年指着那个老杨都看走眼的铜香炉问道：“这个多少钱？”
“五百万。”赵起武都不带考虑的给他报了个价。
“这个呢？”中年又指了一个小酒樽。
“二百万。”
“这个呢？”
“鸟尊四百万。”
中年问完价格，又问道：“这个是什么朝代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反正是最近才挖出来的。”赵起武很肯定的说道。
“二十万元一件怎么样，我全部要了。”中年讨价还价。
赵起武懒得搭理他。
古玩城的小摊主都这么
，遇到胡
开价的，鄙视就完了。
“三十万呢？”
继续鄙视。
“这东西是仿制品，不值钱的。”中年说道。“最多也就值三十万，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
还鄙视。
“那你开个价，最低多少钱？”中年问道。
“六件一起，两千万。”赵起武思考了一下说道。
“贵了，真的不值这个价。你不要以为从华国拿回来的就值钱，这些都是近代的仿制品……”中年啰啰嗦嗦的说了起来。
看起来他还懂点，还知道拿出一件指着下面的款识，说这什么地方不对。
“我这就不是古董，是工艺品。”赵起武看他说得舌燥的，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呃……”中年当时就吃了苍蝇一样，话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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