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往复归程

静，但却是觉得有道目光只能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顶。猛然一抬，却是和赵茗茗撞了个四目相对。她不知何时，却是已经停下了脚步，站在前面，转身看着刘睿影。眼见他脸上的笑意，心中却更是气愤。但赵茗茗却不动声色，待刘睿影走进之后才开说道：

“先前咱俩一同发文，却是你先回答了。现在却是该我了。”

刘睿影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些心虚。但赵茗茗言语至此，他却是也得点了点。

“银星姐姐对我说男。”

赵茗茗说道。

言毕，便再度快步朝前走去。

顶的此刻快要临近正午，虽然还是春天，但依旧有了些毒辣之感。

赵茗茗走到华浓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向他要来了水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后便扔给了糖炒栗子。糖炒栗子骑在后面，单手拽着缰绳，怀中搂抱着那位坛庭的小姑娘。她在结果赵茗茗抛来的水壶之后，拔掉塞子，先是为了自己怀中的小姑娘几，急着便扭看向了后方刘睿影。可就在这时，却看到自家小姐朝着自己伸出了手。不得已，只能向刘睿影吐了吐舌，然后就手中的水壶再度抛还给赵茗茗。赵茗茗却是把这水壶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华浓马鞍旁悬挂褡裢里，竟是连刘睿影看也不看。

先前一番打斗，让刘睿影也出了不少汗水。走了这许多路，虽然大部分衣裳都已经，但再加上这升高的，却是令他也渴难耐。不过刘睿影瞧见赵茗茗这般态度，却是心里有些发怵……不敢出讨要，只能暗地里自己多咽了几唾沫，权当是安慰。

“要喝水，自己来拿！”

赵茗茗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刘睿影听得欣喜，正待要朝前走去，赵茗茗却又朝着华浓所骑乘的马上狠狠的拍了一掌。这马儿受了刺激，顿时撒开四蹄，朝前狂奔不知。就连骑在马上的华浓都险些被掀翻落地，摔个跟。不过这下却是让刘睿影更加进退两难，刚刚提起的步速，不知不觉又慢了下去。先前心中的欣喜，也被方才那马儿的一声嘶鸣叫的稀碎。

正在他失落之际，竟是又看到赵茗茗高举起右臂，手上拿着一个水壶。只不过刘睿影的注意力却不在水壶上，而在赵茗茗的右臂之上。衣袖宽大，赵茗茗举起胳膊，自然便落至臂弯处。阳光下，这一抹耀眼的白在黄土路上显得极为夺目。刘睿影看着赵茗茗的露出的这半截胳膊，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她的身边，拿过了水壶。喝完之后，华浓却是在前方已经勒紧了缰绳，驻马于路中，双眼很是不解的看着赵茗茗和刘睿影。这可真称得上是无妄之灾，唯有糖炒栗子知道，这是小姐在替自己出气，将那华浓戏弄了一番。为的就是先前她拒绝这主仆二的好意。

“你刚才说，银星对你讲男。是什么意思？”

刘睿影用袖子擦了擦嘴问道。

“讲男，就是男的意思啊！这还有什么可奇怪的……在一起聊得话题，除了那金银首饰，衣帽穿戴，剩下的无非就是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然后便是关于男。”

赵茗茗说道。

听到赵茗茗的这番话，刘睿影却是觉得自己有些低估了她。本以为这姑娘乃是出自门阀大族，十指不沾阳春水，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想到对这市井却还有如此了解。不过若是她明白至此，怎么又会在一个豆腐摊上被骗了许多银两？这问题刘睿影没有细想，只是觉得赵茗茗越发的有意思起来。

“那他都给你说了些什么关于男的？”

刘睿影问道。

“你就是个男，难道还不够了解自己吗？若是不懂，就去照照镜子。都说这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也是这样。见的多了，自然就可以辨析清楚秉，脾气，格。”

赵茗茗说道。

这话倒是很有道理，类似的话语在中都查缉司时，那老马倌也对刘睿影说起过。他说他与结，通常需要两次。第一次喝茶听戏，第二次喝酒谈天。喝茶听戏时，看看这喝什么茶，要什么茶点，听什么戏折。若是个大男点了花茶，此要么脂气太足，过于浓艳。要么就是心思太重，搅扰成一团，却是不可。听戏无非就是雅两种，却是和点茶的功效差不多了多少。至于喝酒，则更是一目了然。酒客，此话不假。不过的却并非都是男之，更多的是自身的志。唯有看看一个喝酒时是什么样子，才可知道这真实的底蕴与素养。

但刘睿影却是问他，如果那不喝茶，或不喝酒，又该如何区处？老马倌给他说，这两种，无论有多么讨喜，却是都不可与之心。只喝茶的，心思太过镇定，冷静。不知何时，便会算计到你自己上。而光喝酒，却是豪迈有余，平稳不足。这样的多是匹夫莽汉，迟早有天会惹出天大的事端。

听完赵茗茗的话，再结合这老马倌的经验这么一想，刘睿影顿感赵茗茗这姑娘不但有趣，更是有些不可测起来。明明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但这思绪却是无比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