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茹素

余，但任何一位武修中，怕是都受不了这样挑衅的举动。

不过楚阔是不是常。

作为一位能被定西王所欣赏的剑客，他身上定然有非同寻常之处。

为常所不为，忍常所不忍。

这便是不寻常。

因此楚阔并没有在意靖瑶的剑尖直指自己。

反而对其轻轻一笑。

“你好像很懂我。”

“生死攸关，自是要比其他时候更敏感些。”

靖瑶说道。

言毕，剑尖垂地。

楚阔看着靖瑶，心中越发舍不得让他死了。

不过这念一起，却是也让他更加矛盾。

伙计，和靖瑶。

他想着两都活着。

虽然这个想法很荒谬，但楚阔这，一打定主意，就一定要做到。

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他有这么纠结且荒谬的念。

在他还未踏江湖路时，身边还有个弟弟。一母同胞的弟弟，当时最亲密。只是楚阔与他很亲，而他却从未用睁眼瞧过楚阔。这弟弟总是觉得自己的哥哥天天热衷于那些个虚幻的侠义故事，憧憬着做个一怒拔剑，纵酒高歌，名扬天下的侠客很是粗鄙。

然而这兄弟俩的父母却不这么想。楚阔之家，也算是颇有资产。虽然还算不上是什么门阀大族，但也是名传百里的富户。尤其是楚阔的父亲，更是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修了武道，后也好能护卫家族起码一代不衰。

他父亲是读书。

读书不下万卷，行路也不下万里。这读书和行路最终让他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世上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够用刀剑解决的。唯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这握刀拿剑的够不够机敏，够不够心狠。

当他父亲把这话告诉兄弟两时，楚阔的眼里闪过一瞬光芒，而他的弟弟却昂首不屑。他觉得父亲的话不对……起码不全对，但又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反驳。毕竟他读的书还没有父亲多，行的路也没有父亲远。既然无法反驳，便也只能听从。父亲花重金，送到兄弟俩拜师学剑。

走的时候，楚阔潇潇洒洒，只抱了一坛酒，说是要送给师傅。然而还未做到，却是就被他自己喝完。他弟弟则带了一大箱子，里面有搬箱子书，和一个棋盘。他并不喜欢练武，见到师傅也不肯下跪。把他父亲气的甚至要烧了他的书，再砸碎他的棋盘来让他行拜师之礼。在这般威之下，楚阔的弟弟还是膝盖一软，拜了下去。只不过在双膝即将接触到地面之时，那师傅忽然用剑鞘将其垫起。他说楚阔的弟弟并不是在拜自己，而是舍不得那半箱子书和棋盘。

楚阔的弟弟的确不喜欢修武，也不喜欢刀剑。比起这些，他更热衷于提笔作诗赋，沐风抚七弦，单手执阳，方寸点丹青。可楚阔喜欢，他喜欢快刀，更喜欢利剑。也喜欢好酒，和偷看正在洗澡的丫鬟。

师傅收了这两兄弟后，楚阔练剑，他弟弟仍旧是看书下棋。楚阔告诉他说，他不练剑也没有关系。自己会把他那份也加倍的练回来，后剑成，定能一辈子护他周全。只是说这话是，楚阔还是太年轻，不懂这一辈子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辈子有多长，需要经历多少波折，挫折，坎坷，他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一个是不能轻易开向别许诺一辈子的，即便这个是你的父母兄弟也不行。但楚阔说了，还说的极为自信。

但他的弟弟却并没有理会，反而是合了书卷，收起棋盘，准备回屋中睡觉。他睡觉的时间着实很长……楚阔起床练剑是，他在睡觉。楚阔练完剑和师傅一道喝酒时，他还在睡觉。每清醒的时间只有那么短短两三个时辰。除了吃饭，便是坐在院子中的一刻歪脖子老榆树下看书下棋。无与他流，便读书给树听。无与他对弈，便称呼自己的左手一声“左兄！”。楚阔眼见弟弟把自己的话不当回事，追上去说道：“我的意思就是你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想弹琴就弹琴，想下棋就下棋。读书，画画，都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楚阔真意切的说完之后，他弟弟却冷漠的回应了句“知道了”。这不免令楚阔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这般忧伤之，很快就被师傅的酒冲淡了。他弟弟这次回到屋中后天荒的没有睡觉……反而心里对自己向来看不起的哥哥很有一番感动。他觉得自己终于知道父亲的话究竟是哪里不对了，不对之处就在于，这世上不是都需要修刀练剑的，起码他就不用，因为他有个好哥哥，自会替他遮风挡雨。只不过他还是错了……他却是没有想到，楚阔说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前提是自己要加倍的练剑。到来，还是父亲的那句话。刀剑可解决这世上的一切问题。不论是谁的刀，谁的剑。自己的刀，还是哥哥的剑，都是一样的。

后来的楚阔最悔恨的就是他对弟弟做出的这番承诺，第二悔恨的便是没有在拜师时，和父亲一道，把弟弟的书烧了，棋盘砸了。到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弟弟，也没有了父母。至于那些资产，对于不善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