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外物之物

子，一个跃步便跳了赵茗茗的怀抱。埋在她胸前的衣襟里，死命的往里钻。连带着把赵茗茗的衣衫弄的凌不堪，甚至还露出了里面的亵衣。刘睿影看到这这一幕，立马转过去。趁之危毕竟不是君子说为，虽然他也着实算不上个君子，但起码也不能坐那卑琐之小才好。赵茗茗反倒是不甚在意，异兽本就对这些个规矩了解不甚，尤其是这般男之间的礼教大防。

反而是糖炒栗子看出了不妥，上前去拉开那小姑娘，给自家小姐整理好衣襟。

“小姐，你可要注意点。这是在外面，衣衫定要妥当，齐整……不能被旁占了便宜去！”

糖炒栗子说道。

这话却是让刘睿影有些哭笑不得……他是这里唯一的旁，此番言语不正是给他的下马威？虽然早就知晓糖炒栗子这姑娘子泼辣，胆子奇大，对自家小姐也是衷心耿耿，但没想到看似大大咧咧的她，一旦事关自家小姐，却是也能够骤然变的心细如发。

刘睿影不好说什么，脆专心于面前的这碗豆腐面。吃的稀里糊涂的，不到片刻时间，这么大一海碗的豆腐面就下去了一半有余。

“光吃面缺些味道，你把别的碗中的豆腐再拨些去。”

赵茗茗说道。

刘睿影嘴上答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做。

豆腐和面都是他吃之物，但不知怎的，这两样东西放在一起，光是听这名字都奇怪无比……至于味道，虽然不难吃，却也觉得无从表达，一言难尽。

又喝了一大面汤，刘睿影便把筷子横放在碗上，停了下来。

糖炒栗子和赵茗茗正在给那位小姑娘喂饭，她的两只手都紧紧的攥着赵茗茗的衣衫，似是生怕她和先前一样，转眼便消失不见了。赵茗茗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嘘着气，把吹到温热的面条送到她的中。待她嚼碎吃下后，再舀一勺面汤送中。糖炒栗子则是从自己身上又抽出一方丝帕，拖在手里，防止小姑娘嘴角留下的汤汁弄脏了衣裳。

刘睿影看着这一幕，却是没想到赵茗茗和糖炒栗子竟是还能如此温柔。对待着小姑娘犹如婴孩一般，着实是让他有些温暖。那摊主把炉膛里的火压小了些，反正也没有生意上门，他从一副座处搬了一把长条凳放在灶台后面，拿出一根很小的烟杆开始抽烟。借着他侧身的时机，刘睿影发现他的灶台下面摆放着至少十数把菜刀。

“摊主卖豆腐面，为何需要这么多菜刀？”

刘睿影问道。

话一出，这摊主却是脸色一变……像是被刘睿影说中了什么心事似的，急忙站起身来，挡住灶台之下的空挡。

“都是以前积攒的，用久了，也舍不得扔。便都放着了。”

摊主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而后便开始低嘬烟，再也不和刘睿影对视。

豆腐和面条都是极为柔然之物。

但说豆腐，用筷子都可以切的极为齐整，那里还需要那许多菜刀？况且方才那一瞬，刘睿影看到这摊主灶台下空挡里放的菜刀各个都是铁打造，新开的锋刃，根本不是旧刀。

“怎么了？”

赵茗茗问道。

她的本意是等自己等吃好了面之后，再对这摊主发难。即便是找不回当时丢失的银钱，起码也能出恶气。但刚刚刘睿影这么一问，却是让他听到了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豆腐面摊，却放着十几把菜刀，你不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吗？”

刘睿影问道。

赵茗茗思忖了片刻，点了点。

其实她根本没能理解刘睿影话中的意思，毕竟她对这些个市井众中以及间世道了解的并不刻。不过听刘睿影这样说了，便觉得应当是不合乎理。若是继续追问下去，难免让刘睿影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故而只好点表示赞同。

刘睿影在查缉司的时候，看过许多卷宗，对这间的三教九流，各行各业都有说了解。其中有种特殊神秘的行当，在当时就令刘睿影啧啧称奇。

在皇朝时期的，偏远落后的乡镇中，经常会出现这么一群神秘只，他们走街串巷，将菜刀、镰刀、剪刀等寻常百姓经常会用到的物品赊给需要的，分文不取。但他们并不是为了做好事，积功德，为了自己后投个好胎，而是会说对前来赊刀的留下一个个奇怪的预言，随后只需要静静的等到那预言成真的时刻，这些就会前来要账，查缉司的卷宗中用这些的行为起了个统一的名称——赊刀。

赊刀并不是在五王共治时期才会的产物，相反，天下大定时，赊刀顿时就会杳无音讯，只有在动的年岁里，他们才会显得异常活跃。当然，所谓的赊刀，也不是单指赊各种刀具的，他们有时也会赊些别的东西，但共同的特点就是利于预言来赚取银钱，这和那些个算命的方术师以及看似更高一层次的阳师如出一辙。

查缉司的卷宗中最后一次记载赊刀的出现，就是在震北王域之中，那会儿皇朝倾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