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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是来杀我的吧！”
他说的很是笃定，仿佛早有预料一样。
沈长青淡笑：“莫兄为何会这样认为？”
“你来小丘山两次，第一次算是误
，但觉察到不对以后，便是第一时间抽身退走，第二次为了妖邪而来，如今我并没有对
族出手，以你的
格，不可能无故犯险。
除非，你有对付我的把握。”
莫子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哪怕猜到对方是要来杀自己的，他也没有直接翻脸动手。
闻言。
沈长青沉默了下来。
如果对方一开始直接动手，他倒是不用说那么多废话。
那时候。
大家各自凭实力说话就是了。
但是现在。
莫子晋的态度，倒是让沈长青有些拿捏不定。
“曾经我一度怀疑，我与其他是否有很大的不同，后来沈兄的话，却是让我明白，所谓的区别只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我思故我在，我认为我还活着，那么我便是活着。
同样的，我认为我是族，那么我便仍然是族，若是我自认为妖邪，那么我便算是妖邪。”
莫子晋负手，转身看向大堂外面。
那里青天白
，让心神平静。
沈长青目光落在对方身上：“那么莫兄以为，你究竟算是族，还是妖邪？”
族？
还是妖邪？
面对这个问题，莫子晋回身，面上有淡淡笑容：“曾经我脑海中，有很多声音在告诉我，他们很不甘，不甘被妖邪屠戮，不甘被大秦放弃。
他们恨，恨妖邪残
，恨大秦不仁。
但是，又有很多声音在告诉我，一切都是源于妖邪残，大秦放弃我等，只是为了更多的族。”
“再到后来，我便明白了一个事
。”
“大秦放弃我等，以保全更多族，放在大义上面无可厚非，但作为被牺牲者，我等没有办法做到完全释怀。
所以大秦不仁，我等便不再为秦。
然而，妖邪屠戮，我等更不能化身妖邪，以同样的方式去残害其他族。”
“所以——”
“我乃族，但绝非秦！”
他说话的声音平静。
自身是族，但已经不再是秦。
这个回答。
有些出乎沈长青的预料，仔细想想又好像是在理之中。
换做自己的话。
被大秦放弃掉，也不可能依旧死心塌地的为大秦着想。
不为秦。
并没有什么问题。
显然。
莫子晋如今心中对于大秦仍有不满，但却没有忘记自己族的身份。
“如果我真的是来杀你的，莫兄会怎么做？”
“我向来不是引颈就戮之，沈兄要是杀我，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纵然不敌，也要博尽一分力量，当年广源府瘟疫蔓延，我没有博尽最后一分力量的机会。
但是现在，我想来是有了。”
莫子晋面色坦然。
早在沈长青进领域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不止如此。
莫子晋更能觉察到，对方身上隐藏有一
可怕的力量。
那力量。
使得偌大的天灾领域，都是在微微颤动。
他知道。
以自身现在的实力，是绝对没有抗衡的可能。
身为天灾。
莫子晋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
然而。
他的内心也没半点畏惧。
死又如何。
当年自己就已经死过一次，现在面对生死，莫子晋早已没有什么畏惧。
随着他的话落，场面便是陷了沉寂。
谁也没有开
说话。
周遭的空气，都好像凝结了起来。
良久。
沈长青打
了沉默：“其实我很好奇，莫兄的实力为何会提升的这么快，当初我碰到你的时候，你的实力只怕还不到武者中的宗师境界。
第二次见你的时候，虽然强了一些，但也没有强大太多。
但这一次见你，你好像又是做出了不小的突，对比以往，已经是跨越了几个阶段。
若是你吞噬了大量血食，有此实力增幅，倒是有可原，可小丘山周围均有大军驻扎，你根本没有吞噬血食的机会。”
他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没办法。
莫子晋的实力，提升的太快了，快到自己都意想不到。
这里面要说没有什么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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