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翻山

黑历史，考得再好怕也不会被重用，三都住在知远院，自嘲前路遥远，不如原地躺平，逍遥自在。

俩并肩瞧那中门，想象自己从门中走出的场景。

午门共有“三明五暗”数道门供行走，正面的三道门中，只有皇帝可以从中门进出，唯二的特例，一是大婚时的皇后可以进一次。二，就是这殿试中考中状元，榜眼，探花的三可以从此门走出一次。

何等的春风得意。

可惜现在俩站在风中，瑟瑟发抖，等着时辰，由太监来将自己带保和殿内，须得先祭过孔孟等大家，再行过各类礼节，颁发完策题，才可开考，直到暮。

“往届都是由展先生监考，今年的主考官，应该是苏先生。”祝江叹气开，“听说往届展先生遇到自己喜欢的文生，会假意责难，持笔敲打这的额，留下墨痕，等众考完出宫，早有车马候在宫外，专请额有墨痕的上车，再从小路绕一圈回来到琴音小筑酒宴一聚。一甲三，皆出自此宴，不知道苏先生会不会对一些贤才高看一眼。”眨眨眼，“你，我。”

何壮壮不屑摇，“背靠大树好乘凉，往年这儿站着的大多数都会是东宫门下，如今竹林党得势，这里的大多数又会成为竹林党。随波逐流，自以为看清形势，哼，不过是墙的芥。”

“听何兄的意思，何兄这是要学那莲花，不肯与世俗同流合污？”

“我，天生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竹林党，在这泱泱池塘里，苏先生肯定第一眼就看见我这朵白莲花。”

“哈哈哈哈哈！”俩大笑出声，引来周围的注目，并不在意。

......

上竿，快到正午时分。

国子监听涛石下，来看热闹的聚集极多，未在科举中第的监生们，论剑会结束无所事事还未散去的三教九流，京城里的江湖名士，有有脸的东宫走狗。

姜凡到的很早，静静在一处立着，在脑海中不断出剑，醒来后，他发觉自己经脉中的内力前所未有的庞大，这给了他无比的信心，洗了个澡，极为清爽，他已是最佳状态。

驸马府中只来了何春夏，王娟儿两，何春夏瞥见他的神态，领着王娟儿打个招呼便站到一边，不多打扰。

姜凡有些失落，叶先生和十四先生都没来，狂澜生，他也不来么。

不过一会，莫青衫皱着脸也来了，也不和姜凡打招呼，径直走到两位姑娘身边，何春夏留意到她脸色极差，关切询问，“是不是墨玉山庄吃住不好，你回来嘛，大家原样一起住。”

莫青衫并不接话，只摇摇，心事重重。王娟儿极为敏锐，察觉出莫青衫绪变化，只是王娟儿今心思全铺在姜凡身上，无暇顾及，便不多问。

“姜辉，是你的父亲吧？”一位光中年男子凑近，来京城后，姜凡还是第一次在别中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有些恍神，看打扮练简朴，猜想是福王府的下，皱眉，露了敌意，“你是？”

“你长得和他有些像，我叫孙如虎，也是御用监的工匠。”孙如虎叹气，“你父亲不善际，在御用监的缘并不算好，出这样的脏事，得罪小福王，也没什么敢去悼念。你父亲帮过我些忙，我知道他的品，断然不会做偷盗之事，可我在御用监没什么地位，不用还也是好事，就懒得多管闲事去追究。小福王和你比剑的消息在京城闹得很大，我也是听见热闹...”

“那你今天来，到底是想什么？落井下石？那便不要再说了。”姜凡强压住火气打断他说话。

孙如虎连忙摇，“不是不是，你父亲帮过我些忙，我今天来看你死不死，如果你死了，这我就不用还了。”

“滚。”姜凡气得发昏，手扶在剑柄上，孙如虎感受到杀气，一溜烟跑远了，过了会见姜凡没追，又跑回来混进群中。

一个大光极为突兀，姜凡总能留意到他，索闭了眼，默念几句，却再无凌晨时的奇效。他心里躁动不安，想到父亲死后无悼念，连葬在那里都不得而知，更是恼火，余丹凤久不出现，还不知要等到何时，自己该来晚些，越想越懊恼。

另一边莫青衫被何春夏问的烦了，赌气开，“明圣上邀我去宫里赏桃花，我不愿去，要么，你代替我去好了。”

何春夏皱眉想想，“这也难怪，我怎能代你呢。那我明去宫城门等你，你别对圣上不高兴，多说些恭维话，到时候说身上的伤还没好，身体不适早早出来不就得了。”

“哼。”真能如此那倒好了，毕竟是关心，莫青衫语气软了些，“那你等我。”

王娟儿开，“那嘛不借身体不适要陪着，你俩一起去得了，反正春夏是圣上封的长恨剑主，家也不敢拦。”

“也对。”何春夏点点。

明有春夏陪自己宫，虽然大事未决，但终究有一同面对，莫青衫心好些，话也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