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奇耻大辱

夏夜的养心殿，虫鸣声不绝于耳，躺在偏殿的床上，目的皆是龙飞凤舞的幔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殿内，虽然空无一，但永常在仍是将明黄色的被褥盖了个严严实实。

毕竟是第一次侍寝，手心里都开始出汗了。

一个时辰前，她沐浴后，就被两名小太监包裹着毯子，抬到了这里，心里如小鹿撞，静静地等了良久。

床前的落地烛台上，新点的蜡烛已燃尽了大半，远远地听见梆子声敲了三下，却仍旧没有皇帝的身影。

困意一阵接一阵地袭来，永常在强打着神，终于在过了子时，听见了脚步声传来。

皇帝一边走至床帏，一边松着衣衫，昏黄的烛光下，他并未留意到寝殿的床上多了一，待撩开了纱幔，见了一张陌生而明艳的笑脸，刹那间愣住了。

“嫔妾永馥，见过皇上。”永常在莞尔地看着他，之前一直惴惴不安，毕竟她跟皇帝年龄悬殊，私以为他定然有了老态。

可此时一睹龙颜，虽不是那戏文里的绝美小生，却也是仪表堂堂，天之骄子，果然是卓然出群的。

皇帝蓦然看向了李玉，嗔怒道：“李玉，这是怎么回事？”

李玉一脸茫然，道：“才……才一直跟着皇上您，才也不知道永常在何时了养心殿？”

皇帝咬着牙，气得怒喊道：“把敬事房的叫来！”

须臾，赵之高颤抖着身子，跪地请安，哆嗦着说道：“皇上，这……这是皇贵妃娘娘的意思……今儿是新晋的秀侍寝，皇上您刚封的永常在……”

皇帝气道：“好你个赵之高，什么时候做起了朕的主？！”

赵之高打着颤儿，道：“才不敢，才该死。”

“你是该死！”皇帝一脚踹在他身上，道：“自己去领五十板子。”

“嗻。”赵之高起身，正要领罚去，却听皇帝又恼怒地说道：“等等，把带走，哪儿来的，抬回哪儿去！”

赵之高连连称是，命了刚才的小太监，再将永常在抬回储秀宫去。

永常在满脸的委屈，今夜可是她的奇耻大辱！难怪皇贵妃会这么好心，让她来侍寝，分明就是想借机羞辱她！

一场闹剧后，皇帝睡意全无，出了寝殿，望着高挂枝的月亮，圆圆的一，好似团圆之夜。

月有晴圆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皇帝又想起了曾经与皇后相处的点滴，赏月嬉闹，彼时是何等的快活。衬着今夜孤零零的悲伤，他默默地走在了寂静的宫道上。

离开了养心殿，他似乎不知前路在何方？

李玉小心翼翼地替他照亮脚下的路，不敢多问，只静静地陪着他。

不知走了多久，再抬时，却见已然到了翊坤宫的门。皇帝苦笑着，冥冥之中，似有一根绳，捆绑着他和皇后，总会有不期而遇的一天吧。

“皇上？！”李玉看着他孤清的背影，心有不忍地唤了一声。

皇帝取过他手上的宫灯，落寞地说道：“今儿朕歇在翊坤宫，你不必守夜了。”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