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其解的是
这第三条，汝既令丫鬟将有毒汤水送
，为何又自己端了莲子羹前去呢？汝曾言
自身略通医理，当知砒霜虽为剧毒，却需一半时辰方才起效，而是时汝未过片刻
便及赶到屋外，要说为了查看
形，怕是说不通吧？」。
「这……」。此间常婆更是哑
无言。
骆知县接着手指堂外欲待受责的孟安道：「此
方才说欲阻止汝喝下汤水乃
是一时心有灵动所致，并不明其中就理。然本县审汝之时，门外一种乡亲，加上
方氏与小菊皆定睛观瞧面带疑惑，而此却低
不语神色颓然，显见他早已知悉
个中由，怎说与本案无关？」。言罢挥手对堂外扬声道：「尔等还不用刑，尚待
何时？」。有堂官吩咐，那二位差自举起刑棍。
水火无棍端的是无狠辣，倘被其打上定便要皮开
绽，孟安当下里急声
叫道：「大老爷且慢动手，小的有下回禀，还望听我一言再打不迟」。
「拖了回来」。骆知县令下，自有那二将孟安拖回掷於原处，知县观其神
色知道受惊非小，冷言问道：「孟安，尔有何话讲务须详实，否则皮之苦旦夕
便至」。
「是」。孟安抹了一把额角冷汗，斜眼偷瞥，却未立即说话。
「不可！此事万不可说」。一旁常婆跪爬数步惊悸道。
孟安苦着脸望向她，言道：「常嫲嫲，此时此地我再难隐瞒，且嫲嫲时
无
多，说句不中听的，也是该当她认祖归宗之时了，否则你百年之后，怕是……怕
是连个上香之也……」。「此事老
不在意，安叔你听我一言，便让我将此秘事
带棺材如何？倘依得老，我便死也瞑目了」。常婆跪在孟安身侧苦苦求道。
知县不想其阻了孟安供词，使将常婆拉到一边，这才言道：「孟安，汝知
不报已是大罪，现今还不一五一十更待若何？」。常婆与孟安均知此事已无可挽
回，尽皆双眼望向一旁呆立的丫鬟小菊。
小菊初时见常婆挺身自呈罪责，心中不免幸幸，此间见二竟然齐齐看向自
己更觉蹊跷。孟安也还算了，常婆那双眼中竟似有种说不出的怜惜与伤感，更令
她大惑不解，不禁纳闷道：「你……你们看我做什么？此事与我何
？」。
孟安闻听此言，似做了个决定般转面朝堂上，陈言道：「大，我府丫鬟
小菊实为常嫲嫲之亲生
儿」。
「甚么？」。小菊此一惊非同小可，杏眼圆睁瞪着孟安，见他言之凿凿毫不迟
疑，又扭望向常婆，却见这老
以手掩抽泣不已，个中辛酸溢於言表。
「不可能，你们骗我」。此此景，小菊惊诧过后竟是奇怒，陡然间站起身
来，喝道：「我是京城赵员外庶出之，因家事败落这才沦为孟府婢。我……
我我系出名门本是凤鸾，不过是一时落魄，怎会是这老乞婆的儿，你们……你
们休得造谣污蔑」。孟安摇歎道：「小菊你莫要不信，当时你被孟老夫抱走，
后来常嫲嫲托我已打探清楚，便是给了赵员外做儿。那赵员外与老安娘家修
好，为求一贴身曾与老安言及此事，是时常嫲嫲诞下一，此事便着落在她
身上」。
「胡说，纯属胡说，你们……你们存心毁我」。小菊怎肯接受，大喝不止。
「此间孟府已
然无存，甚么出身名份有何重要，我作甚要毁你？」孟安摇苦笑续道：「你左腿根部内侧有一梅花形胎记，因你属兔，颈上
挂着半块玉兔佩子，可有此事？」。
小菊登时语塞，急道：「这……这你是怎知？」。「此乃常婆述与我知，她委
我找寻亲生儿，自然要将关节托出，只是恁多年过去，体貌特徵已不足依取，
只是那胎记却是抹杀不掉。且那另外半块玉佩尚在我这里」。说着孟安自怀中取
出一块红绳系着的佩子。
小菊劈手抢过，慌张张自颈上贴身之处解下另一块玉佩，两项对在一起竟是
严丝合缝。当下她大惊失色，扭望望一旁无一言半语之常婆，又转面看看下跪
之孟安，双眼游离不定，中夹杂不清，喃喃道：「这……这不是真的，骗我…
…你们骗我，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是这老乞婆的儿，笑话」。
事实俱在，见她尤不自省，尚且出言不逊，孟安也颇为义愤，怒道：「小菊，
不可如此说话，她是你亲生母亲，还不过去见礼」。「胡说！这老乞婆……谁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