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秋闱

而自己也仅仅是九卿，距六部和内阁，还有极远的距离。

“臣替家父，谢陛下恩典！”

朱厚照被拍了二十大板，皮开绽，绷紧双拳。

百官从大殿中出来。

严成锦见状，递给朱厚照一本书：“殿下转移注意力，就不疼了。”

朱厚照气急败坏：“本宫最讨厌看书了，你还往本宫伤上撒盐。”

弘治皇帝从大殿走出来，瞪了他一眼，去了仁寿宫。

……

还有三，就到秋闱。

杨廷和告假，在府中给杨慎讲学，四书五经很有信心，唯独心学。

策题从心学中出，却猜不出来，更让难受。

偏偏还不能找严成锦请教，避免被说成鬻题。

“爹，孩儿定会中北直隶解元。”

杨廷和叹息一声，摇道：“你不知严成锦，此极为稳重，出题应当不会简单。”

陛下说了，策题极为简单。

可严成锦却又说，策题极难，究竟是什么题？

王守仁被请到杨府，杨廷和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老夫与令尊，同为詹事府属官，你应当常来世伯府上走走。”

王守仁想了想，猜到杨廷和的心思：“老高兄出的题目，就算是在下，也猜不到，恐怕难帮世伯。”

他说的是实话，严成锦不能以常揣测。

常常觉得，严成锦的智慧，在自己之上。

又怎么能猜得出来？

杨延和见问不出来什么，便寒暄几句，将王守仁送走了。

晃眼三过去，今是秋闱的子。

早朝时，弘治皇帝没看见严成锦和李东阳的身影。

“今是秋闱了吧？”

“回禀陛下，正是，李大和严大已在贡院，接受书生们行礼。”萧敬道。

百官面色各异，科举向来有南北之争。

官员也分南北两派，不知严成锦出了什么题，中第的，千万不要太少才好。

京城沸沸扬扬，书贩们占据最好的位置，笔墨字画排开，像庙会一样热闹。

街道上，到处是青衣黑帽的儒生，显得拥挤。

严嵩拿着笔墨，站在贡院门，身旁来往有许多书生。

“我定要考上北直隶解元！”

贡生们先考场准备，今还未正式开考，就算搜身验明身份，也要大半时间。

李东阳站在贡院门，身后是蒙着笼嘴的严成锦。

科举结师傅与门生的谊，是暗文化了。

“你戴着面巾，书生如何知道，他们的恩师是何？！”

严成锦不置一言，看见了严嵩和杨慎。

不知今科解元会是谁。

“学生严嵩，见过严大。”

“学生杨慎，见过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