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求生

，然后杀了他，将他的一片片割下来喂了野狗，不过后来我后悔了……”

“我后悔让他死的太快了些，我应该让他活着，一直活着受尽折磨，我多希望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来一遍。”

周择瑞忽然扑向牢房门大喊：“来啊，来放我出去，来……”

周择瑞感觉到腿被抓住，整个被向后拖去。

牢房中随即想起周择瑞的惨呼声。

顾明珠站在角落里听着这一声声呼喊，半晌她看向周择笙，郑重地向小叔行礼：“谢谢小叔。”

“对我言谢，那是将我当做了外，”周择笙道，“你父亲对我的恩，就算搭上命我也还不上。”因为大哥救的不是他一条命，还教他如何做、处事，如果没有大哥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

顾明珠点了点。

周择笙道：“不过他说的那些话不知是真是假？”

顾明珠已经想到了几处细节，她转身走到僻静处，让初九守在一旁，才低声与周择笙道：“周择瑞说看到母亲抽出了匕首握在手中，但刚才冯大问了田妈妈，田妈妈说在墙角柜子底下发现了一把匕首，如果母亲是自缢，应该会将匕首放好，匕首掉在角落里，更像是突然脱了手。

母亲死时鞋袜都没有穿好，母亲就算要死，至少也要将穿着整理妥当。”

还有……在周择瑞说这些之前，稳婆问过田妈妈，田妈妈给母亲换衣裙的时候特意看过，周择瑞应该没有得手，这与周择瑞说的一般无二。母亲有勇气保全了自己，不会就此一死了之，因为母亲不能放心将年幼的她留在周家。顾明珠站在母亲的角度想过，母亲应该想要带着她回汪家才对。

顾明珠道：“当晚也许还有其他向母亲下手，那借着周择瑞这件事害死母亲，刚好周家可以为他遮掩。”

周择笙皱起眉：“难道真的是徐贵？徐贵与崔渭有来往，那就是那些叛党在暗中行事？”

顾明珠道：“我母亲过世时，崔渭年纪尚小，他还在山西祖宅中。所以我母亲的案子与崔渭无关，至于徐贵有没有害母亲，还要让徐贵开。”

“我去盯着，”周择笙眼睛中闪过一抹狠厉，“你放心，我定会审出实。”

顾明珠点点。

周择笙催促道：“天亮了，你快回去吧！”

“好，”顾明珠再次颔首。

顾明珠去屋子里简单整理了衣裙，就要走出屋子，却发现屋子外的初九不见了，换成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衣裙戴幂篱的子。

那子的衣裙和她身上的很像，都是青色的布帛，看起来简单利落。

顾明珠下意识地道：“初九？”

子掀开了幂篱，露出了初九的脸。

“大小姐，”初九低声道，“我们这样走就不显眼了对吧？谁也认不出我是三爷的护卫。”大小姐一晚上心不好，他看着委实着急，忽然想到……大小姐很是喜欢让他穿装，也许这样穿着会让大小姐欢快些？

初九拉扯着衣角，作为护卫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