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气人

为那老鸨儿做事，见势不好都想脚底抹油，卑职哪能放过，现在看来老鸨儿和丁家早有勾结，大连夜审问他们，定能从中查到些线索。”

韩钰面色不虞，平里不见冯通判做事这般净利落，今晚做事倒不遗余力，不过恐怕不到他来审了。

韩钰道：“将妥善送去衙门，不要出什么闪失。”

“大放心。”

冯安平躬身送韩钰，然后在群中找到初九，向初九挤了挤眼睛，他难得聪明一回，这下可算是立下大功了吧？

众押送犯到了府衙。

太原府出了事，知府带着去抓贼匪，竟然“抓到了”皇上钦差来查案的魏大，这样的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将太原府大小官员全都从梦中震醒，齐齐聚来府衙门。

韩钰的目光从众身上掠过，一眼就瞧见群中的陆慎之。

韩钰立即翻身下马：“这一整你不曾来衙门，到底去哪里了？”

陆慎之躬身行礼，弯腰的功夫脚下不禁踉跄。

夜里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不过韩钰等还是察觉了陆慎之的异样，陆慎之面色难看，整个十分憔悴。

魏元谌翻身下马，轻描淡写地道：“为了查明案，我将陆同知带去问话了。”说着他走到陆慎之面前，伸手拍了拍陆慎之的后背。

陆慎之身体颤了两下，紧紧地抿着嘴唇，仿佛是在强忍疼痛。

所有立即想到了魏元谌心狠手辣的名声，这位陆同知只怕被魏元谌抓去动了私刑。

韩钰的脸色更加难看：“魏大……这……”

“怎么？”魏元谌道，“知府大觉得哪里不妥吗？”

韩钰不敢说，其他官员也噤若寒蝉。

崔祯和崔渭远远地站在一旁没有上前，魏元谌直指崔祯“逾矩”，崔祯自然不能再手府衙之事。

“走吧，”崔祯吩咐崔渭，“先回家去。”

“大哥……”崔渭道，“您就看着魏元谌这样……那陆慎之必然受伤不轻，如此对待朝廷命官，未免太过嚣张跋扈。”

崔祯不予再说话，翻身上马向崔家祖宅而去，魏元谌拿到了线索还在知府等面前立威，一举数得。

陆慎之这顿打不知会让多少生出惧意，一旦有了这样的心思，面对魏元谌时，就不敢轻易说出假话。

崔渭追上来：“不过，这样看来陆慎之身上也没什么疑点，否则魏元谌也不会放了他。”

崔祯沉下眼睛，内到底如何，只有魏元谌自己知晓。

“那个聂忱我也见到了，”崔渭道，“与魏元谌的亲卫在一起，这个最该死，拿着大哥给的银子却为魏元谌效命。

一个小小的坊间敢动这样的心思，现在他依附魏元谌，难不成魏元谌能带着他一起去京城？”

聂忱是个有本事的，崔祯也早就知道此对他并不忠心，他本不在意，可听到这番话，心中也难免生出几分怒意。

魏元谌能顺利做成这些事，必然有坊间的帮衬。

他定宁侯身边才济济，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任何，他已经给了聂忱机会，希望将来聂忱不会后悔，外戚赏的饭，没有那么好吃。

崔祯道：“随他吧，不必在意。”

……

魏元谌走进太原府府衙中，陆慎之先上前回话：“那些民众都没有下山。”

魏元谌颔首：“我知道了。”

陆慎之抿了抿嘴唇：“可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山中。”

魏元谌抬起来。

陆慎之苦笑一声：“确实如此，不知是谁说服了吕光他们，让他们躲起来。”他辛辛苦苦那么多年都没有取得吕光等的信任，不知谁用了什么方法才做到。

陆慎之想了想补了一句：“要么就是他们自己想开了。”

“那还真巧，”魏元谌目光闪烁，“执拗了这么多年的事，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醒悟。”

魏元谌说着看向陆慎之：“陆大是否觉得是佛祖保佑？”

陆慎之想想自己手腕上曾戴着的一串佛珠，脸涨成猪肝色，总觉得魏大是在讥讽他：“不敢，定是有什么原因，我会去查。”

魏大可真是难缠得很。

“一会儿他们要看你身上的伤，就脱给他们看。”魏元谌淡淡地道。

陆慎之应了一声：“是。”

小心翼翼地从魏大屋子里出来，陆慎之就被叫到值房中，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开了衣衫。

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吸气的声响。

……

天渐渐亮了，魏元谌一路回到小院子里歇着。

刚刚推开屋门，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一只药箱。

初九忙道：“这是那医婆的箱子。”他看那医婆可疑，就将箱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