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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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非没有值得怀念的回忆，但是在孩自身的记忆中，这个带给她的感觉更多的是难以言明的压迫感和与之相伴的恐惧。

虽然现在想来，这种莫名的印象大部分是来自童年时期那种懵懂的幼稚意识，但无论再怎么告诉自己这只是旧有回忆带来的刻板印象，在孩再一次地面对这个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思考应该怎么逃离。

然而这种沉默带给对方的只有更进一步的不满，的声音明显地提高了：

“你到底想什么。”

“……不用管。”

“大点声。”

“我说你不用管了。”陆心蕾抬起眼睛，和面前的对视着，可能是由于此前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双眼已经接近疲劳，在她的视像中，端正的面孔仿佛正在旋转着：

“之前没管过，现在想到该跳出来了吗。”

“怎么？我自己生的儿我自己不能管吗。”

“你之前——！”

孩喘气一样地做了几个来回的呼吸，但依然迫着自己直视着面前的双眼，冲上大脑的血让她有点发晕，而这半句没有控制音量的控诉已经不受控制地传到了站在机房门的两，以及在机房里还在等待况的几耳中。

不能这样——

如果她依然是原本的那个孩，现在的况可能更糟，幸好的是有另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中和了她的偏激。孩再次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试着冷静下来对现状进行一些思考。

“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她把自己母亲一开始的质问还了回去，“你——你们既然都已经放弃了，那为什么还要。”

她思忖了一下措辞，但终究没有想到适合现在这种境的话术。

“我要什么，我要什么你能不清楚吗？”

用脚跟踩了两下地面，陆心蕾明白，她在焦躁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这样做，在这一点上她们确实有着相似的习惯。

“上次见你离现在要有一年多了吧。”

“一年半。”

“这一段子你都了什么？”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她忍不住地伸出手抓住孩外套的领：

“又是做什么……啊，直播，又是混在男堆里打游戏，是个正经能出来的事吗？”

陆心蕾张开嘴，但也没有说什么。这个可能被任何说服，但唯独除了她的儿，这样的场景孩曾经经历过无数次，这些冲突的终结最终也无外乎自己或真心或假意的认错，哪怕她并不想——这个是会用所有手段让她认错的。

但这次可能会有些不同。

她从比自己高上半个的脸上移开视线，看向了另外一边机房房门的方向，在那边，已经察觉到有些异常的几个已经冒出，或者直接站了出来看向这边。

同样意识到这一点的也放下了拉住自己儿衣领的手，转看向已经站在了自己视野中的三个：“行了，来给你帮腔的来了……”

“林先生，”她拉住陆心蕾的肩膀，把她甩向了几的方向，顺便朝着那三中自己唯一认识的开，“你准备好的东西呢？”

“……哦。”男用了半秒钟就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什么，但依然心存顾虑，“您这个况……”

“虽然离婚了但那是我和她那个爸的事，我现在照样有监护权。”她从提包里掏出手机，“你想签什么我都有代理权利。”

说到这里，看起来已经习惯了颐指气使的转眼看向了自己的儿：“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怄这个气，我还想多活久点——你自己说说你想什么吧。”

“再过三个月你是个什么样和我就没有半点关系了，我还管你那么多什么，反正是你那个好爹的什么狗东西——我也不想说他。”

家务事，家务事，到处都躲不开这狗啃一样的家务事。

孩按着自己的太阳，有些不太想说话。而离她不远的按亮了手机屏幕，不知道在屏幕上划些什么：“你就说想什么，我只想看最后你能是个什么东西，也让你那个爹看看。”

陆心蕾已经不想再在这个的谈话里找到任何有营养的东西了，这个这次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起码自己现在的心已经完全被她毁掉了。

这个从来不像一个成年，在她的回忆中，也没有做出什么称得上“负责任”的事，但正是她生下了自己，自己也因为一些原因毁掉了她的生活，相互换一下立场，自己确实也有义务来听她的阳怪气。

“说话啊，想什么？”依然在问着她，“有本事来这里没本事对我说是吧？这没出息样和你爹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