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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给了下面弄的机会。”
方景楠想了想道:“我若没猜错的话,孔县丞便是借此与当地士绅勾结,前去那些平常与士绅多有矛盾的富农之家,或者是没有矛盾但田产颇丰的富户家,催缴足额税赋?在此灾年时节,谁家都不可能足额上,
迫无奈之下,他们便只能变卖田地
税,不然就会被班役抓去关
大牢,若想从牢中救
,打点的银两足可把家底掏空。我说的可对?”
文朝衣轻笑道:“景楠……兄,天资聪慧,一点便通。”方景楠没有取字,以两的关系,文朝衣真不知怎么称呼他才合适,顿了顿,只好尊称为兄了。
方景楠对这方面不太敏感,没有察觉称呼上的变化,他只是觉得,土地兼并都是这样,趁你病要你命。
“既然有此时弊,为何不脆直接免除呢?”方景楠对于官府的事认知很少。
“因为不患寡而患不均!近些年天气异常,大明十三省无一不灾,只是程度略有不同。去年山西兵灾免了一年,今年若是再免,其它省份势必大闹,阁老们要平衡各地,也是很费心力。如此脆不提,其它省份也不好多言。至于
几个大富小家的,便当不得事了。两权相害取其轻嘛。”
方景楠忽地一笑,“所以你就当了回坏,直接免除了怀仁县今年的税赋,让这群
无处下手。只是,若孔县丞不补这个窟窿呢?”
文朝衣笑道:“那本县便依着状子审案,他们吞家产时难免使些龌龊手段,三木之下,什么都
待出来。本县给他们留下颜面,想必他们也会敬吾几分。两千石而已,会补的。”
方景楠失笑出来,也是,这个年代审案,对没有功名的是可以直接用刑的。
“不得不说,”方景楠笑道:“你活的时候,比喝酒时要帅!”
文朝衣没有理会他时常蹦出的奇怪词汇,转言道:“如若是你,此事当何处之?”
“我吗?”方景楠想了想道:“直接砍了吧!”
文朝衣笑道:“把孔县丞罚处了容易,那两千石缺额又让谁去补漏?”
“抄家呀,”方景楠随意地道:“涉及到谁家就抄了谁家,两千石而已,抄个十家八家的就弄来了。世嘛,当用重典。”
“……”
方景楠说的轻巧,文朝衣却没当作戏言,沉默良久,他忽地猛然站起道:“当龙
论道,我便知大明已不得救,依我法只是治表而不治本,不如……便如你所言,把这群劣绅抄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