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杀官才为反

城门全部封闭，守备署的正在全城抓捕商户，几乎所有商铺被洗劫一空，他们已经动刀子杀了，但凡稍有抗拒者，无任何理由，一律被当场斩杀！”

“这是要反了啊！”

文朝衣靠坐在假山石上，拎着酒壶喝了一，“反了？”

揉了揉醉眼，又道：“反之前，不是得把咱俩抓了再说么，杀官造反嘛，哪有先抓商的。”

“这……”孔孟凡一时为之语塞。

文朝衣轻轻一笑道：“你若是担心，就在我这后堂待着吧，我觉得他们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别不清楚文朝衣的底细，孔孟凡是知道的，天启二年的状元郎，才华横溢眼光独道，读书里的翘楚。有了他这个判断，孔孟凡不禁松了气，躬身一礼道：“多谢大关照。”

文朝衣却是没再看他，拔弄了下自己零散的发，抿嘴笑道：“有点意思！”

……

随着安东卫指挥使李永新的被拿下，怀仁城内的抓捕行动接近了尾声。

守备署衙外的空地上，挤满了各大商铺抓捕的掌柜伙计等，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不少是浑身带血，被打的遍体鳞伤。

“跪下！”

“跪下！”

莽字宫战兵队的悍卒们穿梭在群之间，铁甲在阳光下明晃晃耀眼，凶神恶煞般挥舞刀枪四指，喝斥声此起彼伏，迫众面朝守备署大门方向下跪。

有倔强不跪，当即被踢断双脚，痛的惨叫声起，看你跪不跪！

更有甚者，寒光一闪，鲜血冲天而起，脑袋都被直接砍飞了，压根没任何商量的余地，当即吓的跪下一大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还是小命要紧。

真敢杀？代王府贺典薄被这形吓一跳，稍一犹豫，后面立马有揪住他脖子往下一摁，同时膝盖后面被重重踢了一脚，结结实实噗通跪地。

冷笠赵大壮几与牛有德宁伤等在署衙门会面，看看面前跪了一地的，心绪有些悸动，这些后面代表了边地的各个势力。

掌柜与铺子里的伙计分成两块跪着，泾渭分明。

而代王府的贺典薄和七家商铺的掌柜，以及班李坎，被拖了出来，在最前面最显眼的地方跪了一地，一个个被打的半死不活极为凄惨。

这些掌柜一个个两眼冒火地看着守备署的大门，多少也有些敢怒不敢言，好汉不吃眼前亏，待回再来算这个账。

冷笠对他们的恶毒目光视若无睹，静静站那等着。

……

四周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街巷尾，及守备署外四周的屋顶上。寂静无声的拥挤群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这里，惊奇，惊讶，难以置信的绪充斥在众的脸上。

镇抚司朱颜、经历于清教、吏户礼三房直领秦秉文，挤在一处角落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形。

于清教有些不解地问道：“大，他们这是要嘛，难道要全杀了不成？”

朱颜苦笑道：“摸不透呀，就为了赌一气，捅这个马蜂窝？现在杀得痛快，事后如何收尾？但我觉得，他们并不像是莽夫。”

他的眼光落在了代王府的贺典薄身上，当众斩杀王府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么多熟悉的有强大背景的掌柜们，一个个跪在众眼前。

这场面对了解那些掌柜背景的来说，很是震撼心，对那些侥幸没事的商铺掌柜来说，这场面极具震慑力！

嗒嗒嗒！

走路时铁甲晃动的摩擦声有节奏地从守备署传出。

牛有德、冷笠、赵大壮、宁伤等皆是回看去，旋即左右退开分列两旁，朝大门内拱手行礼。

这里的变化立刻让四周肃静一片，所有的目光看向了同一个方向，倾听那轻微传来的清脆脚步声。

炫丽阳光的映照下，一个身披致山纹铠甲的俊秀年青一步步走出守备署衙，步履沉稳，神态自若。

也许是众心境受现场环境的影响，来的出现让内心跟着肃然起敬。

方景楠脚步一顿，襟立在署衙门，清秀的眼眸扫视着眼前众。

哗啦！一片铁甲撩动的集体哗啦声，将所有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只见所有兵将集体向站在署衙门的拱手行礼，这种气势给周边围观之巨大的压迫感。

仿佛这个就是天下心核！

没见过守备官的，此时全都误以为他就是怀仁城新任守备了。

方景楠挥了挥手，示意免礼，又是一阵铁甲哗啦声，诸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