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是我养不起你了吗？

“听起来很有趣，我还没参加过大雍的上元狂欢夜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南宝衣起了兴致，“凶手屡次三番挑衅我们，真够嚣张的，我一定要亲手逮到他！”

萧弈从果盘里叉了一块梨，送到她嘴边：“南娇娇，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梨甘甜清爽。

南宝衣满生津，腼腆道：“我知道，我现在很像除安良、明察秋毫的清官大老爷！二哥哥，你也不必太膜拜我……”

萧弈哂笑。

他拿起手帕，为小姑娘擦去嘴边梨汁：“清官大老爷没看出来，倒是觉得南娇娇像极了三叔养在花园里的那些斗。张着脖子上的毛，瞪的样子又凶又悍。”

“萧弈！”

南宝衣生气了。

想她南宝衣，不说容貌冠绝天下，起码也是长安城公认的大美，她怎么就成斗了她！

有这样形容姑娘家的嘛！

萧弈只是笑。

他变戏法儿似的，摸出一只锦盒：“正月初一，没来得及送南娇娇压岁钱。这是典烟斋的莲花金冠，你看看喜不喜欢。”

南宝衣稀罕地打开锦盒。

莲花金冠比她掌略大，是实心纯金打造，捧起来时沉甸甸的，莲花瓣雕刻得栩栩如生，与其说是发冠，倒更像是艺术品。

她喜欢极了，嘴上却道：“哎呀，二哥哥真是，我都十八岁啦，你还送我压岁的礼物……怪害羞的，我都不想要呢。”

她说着不想要，却已经开始激动地上比划。

萧弈俯身，在她耳畔吹了气：“无论南娇娇多少岁，在我眼里，仍旧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娇娘。以后年年岁岁，我都想送南娇娇漂亮贵重的珠钗首饰，绫罗绸缎……”

他呼吸之间，透着清冽的山水香。

却令南宝衣羞得面红耳赤。

她只得抿着嘴儿，假装矜持地继续试戴发冠。

萧弈坐了，忽然道：“我打算明天回斗兽场。”

南宝衣惊讶回眸：“回斗兽场？是我养不起你了吗？”

“正月间，富商权贵最喜欢去斗兽场消遣。我若长时间不在，沈姜会起疑心。”萧弈漫不经心地叠了双腿，拿竹签叉了一块梨子，“总归我如今是戴罪之身，得做做样子的。”

南宝衣想想也是。

萧弈在第二天去了斗兽场，南府却因为住了一群贵族子弟，府邸上下更加热闹，每都要举办各种酒席宴会，高朋满座，宾客不绝，几乎要踏碎南府门槛！

南宝衣却没心思参加宴会。

她弄了一张详细的长安城舆图，又带着司隶衙门的差役，早出晚归在城中巡察办案，光是醉花就去了十几趟，却始终找不出端倪。

没办法，她只得安排手，加强正月十五那晚的监察巡逻。

……

这一忙，就到了正月十五那天。

她带着周聆书和唐骁，仔细检查过舆图上的员安排。

再三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了，她才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周聆书笑眯眯地端来冰糖燕窝：“宝衣妹妹，来吃碗燕窝。燕窝这东西，对咱们皮肤最好了呢！”

“谢了。”

南宝衣也确实饿了。

她边吃边问道：“花园那边好热闹，他们还在宴客呢？”

“可不？”唐骁收好舆图，“宝衣妹妹，我从前不务正业，自打跟了你，我就没参加过宴会。等事结束，你得补偿我！”

南宝衣含糊应着。

吃完燕窝粥，她带着两去了花园。

她朝闻院的园子，完全成了这帮世家子弟的后花园。

矮案上堆积着佳肴美酒，地面随处可见扔的酒坛子，他们三五成群，有装模作样甩着麈尾清谈的，有玩双陆玩覆的，有邀请美作画的，那叫一个热闹。

南胭和她老爹居然也在！

南胭宛如游走的际花，到处与贵族郎君攀谈，红唇都要杵家脸上去了，仿佛恨不能直接拎了包袱嫁到别府上！

南宝衣是真不想看见她。

她去找爹爹。

南广抱着酒坛子，敞着领，正被一群年轻郎好奇围观。

他双眼微醺，大手一挥，豪迈道：“不瞒你们说，阿伯在锦官城时，那是相当有名！阿伯也是个响当当的名士哩！”

他模样滑稽，那些郎便都掩唇轻笑。

南宝衣丢脸不已，正要打发荷叶先扶老爹回去，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稚傲娇的轻哼。

她望去。

扎着双髻的小小娘子，穿袄罗裙，戴长命金锁，端坐在蒲团上的姿势又标准又优雅。

她抱着一本古籍，正经的小模样和宴会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