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今日才知我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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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狗神一紧，身体如同一条滑溜溜的细鱼，从床位里一摆动就了出去，无声无息地来到房间的角落处，缩成一团。

被子一起一落，然后平铺下来，不见丝毫褶皱，像是里面从来没有睡过一般。

而李二狗也在这一瞬间，几乎是本能地进了息状态。

呼吸无声无息，神也眠如梦。

一切如死寂。

没有亲眼看到李二狗本，是绝对难以发现这个大殿之中，还存在一个小孩儿的。

这一系列动作，动如脱兔，快得难以想象。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兼顾快速的况下，还能保持悄无声息、细致轻灵的特点，几乎是整个化作了一缕轻风，吹到了那角落的所在。

如果玉泉子在场看到李二狗露出这一手，一定是恨不得瞪大了眼睛，又要叫嚷那背后的高了。

哒哒哒。

刚刚躲藏起来不久，李二狗就听到了连续几个落地的声音。

似乎有，和李二狗之前一样，从院落后方翻墙而。李二狗仔细辨认，是三个。

这三进了清泉观，第一时间就是四处翻找。

一个老成的声音说，“嗯，没？”

“那几个乡说的果然没错，玉泉子去了九安县。”另一个声音似乎是因为发现没，所以大了一些，话语中有掩不住的喜色和贪婪，“这下好了，这个玉泉子虽然昔败给光刀杜长生，据说是根基损坏，有一生难愈的内伤，但终究还是黄真师最看重的徒弟，不知道还有没有隐藏的手段呢？咱们能不和他碰上，就不和他碰上。”

“哼，这也算是他运气好了。”最后一个年轻一些的声音嗤笑起来，“要不今夜就要让这个玉泉子好好见识咱们兄弟的威风，做我们的垫脚石。”

“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要节外生枝。”第一个老成声音说，“我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找一下黄真师传给玉泉子的武林秘籍。如果其中有‘玄真法’，那就是天降大礼了，不过这却不大可能。”

“没错，玉泉子虽然废了，但也有江湖常识，玄真法这种东西肯定是夜都贴身放置的。”第二个声音理智地评价，“但听说黄真师是融汇了天下武学，才创造了玄真法、奇阳大经两门武功，他对武学掌握包罗万象，就连玉泉子都未得其真髓，否则也不会被杜长生所废。就算玄真法被玉泉子贴身收藏，但其他秘籍就未必如此了，咱们得到其中一本，都足以受用无穷了。”

“哎，一两本哪够？”那年轻的声音还嫌不够，“老大，老二，咱们风沙三杰难得有这种一步登天的机会，怎么能够不好好把握？要我说，玉泉子迟早回到这里，他毕竟已经是个废了，不如我们埋伏起来，暗中袭杀……”

“不可，不可。”第一个立马驳斥，“老三，你太年轻，没遇到过高手。像是玉泉子这样的，昔巅峰时期，距离大宗师只有一步之遥，我们不过是后天内家高手。即使他现在已经废掉，对武学的掌握领悟也远超你我，能够以一份的内力，发挥出十份的威力来。而且他脉极广，往来无白丁，一旦有幸逃生，半个江湖都对咱们杀之而后快。”

“可是……”老三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哎，咱们兄弟三别自家斗气，要我说怎么样抉择，还得看看能不能找到武功秘籍。”老二忽然开，“若能找到个两三本来，也足够你我的功夫进，当见好就收，别自找麻烦。若真找不到什么武功秘籍，总不能无功而返吧？那不免就得和玉泉子拼上一拼了，就照着老三说的偷袭暗杀，搏一搏那本玄真法……两位怎么说？”

老大和老三两个听得这一席话语，都沉默片刻，似乎在心中斟酌。

过得一会儿，他们纷纷答应了老二的需求，然后四散开来，在各个客房中寻找秘籍。

李二狗的心灵沉静下来，宛若一面镜湖，什么东西都映照进去，清晰无比。即使他在殿中，三在院落里，这一番对话也了耳中，没有半分遗漏。

他这才知道，原来玉泉子的师傅，就是玉泉子所述说的百年来江湖第一“黄真师”。

即使是五大宗师，也在黄真师之下。

而另一方面，玉泉子居然也有不小来历，不仅是江湖第一的弟子，而且还与五大宗师之一的光刀杜长生有过一场争斗。也不知道彼时的杜长生是否成了大宗师，居然也只是将玉泉子打成重伤。

也难怪玉泉子一击之后，就要损害气神，难以持久，原来是被杜长生所害了。他虽然眼界高，但手里的功夫，却早没有了昔的硬。

李二狗忽然之间，又想到了白天的时候，玉泉子对自己拿出的秘籍。

那莫非就是这群无比向往憧憬的《玄真法》？

一时间，许许多多的信息，在李二狗的脑子里联系起来，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