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重归均势

了灰烬。

“这就是它最好的归宿了。”

“陛下，莱希施泰特公爵倒是不足为虑，但欧洲各国的想法不可不关注。”外大臣涅谢尔罗迭连忙回答。“根据我们得到的报，最近英国和奥地利之间的外互动相当频繁，可以预见的是他们正在协调对我国的立场——也许过得不久，他们就会对我们发照会了。”

“这些伪善又无耻的家伙们！”沙皇发出了一声咒骂，“他们声声虔诚于上帝，结果却宁可眼睁睁地看着异教徒盘踞在伟大的罗马城市里残杀基督徒！”

“他们热利益超过热上帝。”外大臣连忙跟着一起咒骂了一句。“上帝迟早会惩罚他们的无耻与亵渎。”

当然他的心里也清楚，自己俄罗斯也一样，沙皇只是眼见拿不到梦寐以求的君士坦丁堡所以恼恨而已。

这也难怪沙皇恼恨，毕竟自从开战之后，俄罗斯帝国的大军进展比预想的还要顺利，一路势如竹，如今已经进了色雷斯境内。可想而知，只要西欧列强们袖手旁观，那么尼古拉一世沙皇就将完成历代先祖们的夙愿，真正地成为罗马的凯撒。

在成功唾手可得之时却功败垂成，这又如何不让懊恼？

只不过，懊恼归懊恼，毕竟要面对现实。

外大臣认为目前俄罗斯帝国所得到的胜果已经足够大了——它狠狠地教训了土耳其，并且再次明确了沙皇身为正教徒保卫者的威望，而且还占领了大片土耳其的领土。

虽然一部分领土迫于西欧列强的压力可能需要退还，但是已经得到的利益已经足够大了。

俄罗斯的扩张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只要持之以恒慢慢侵吞，最终还是能够达成目标。

外大臣心里的想法，沙皇当然也同样很清楚。

“一想到我成为了波拿的恩，我就有点难以忍受，这小子借着我的光捞了一个公国，回还写信来给我输诚……这哪里是输诚，简直像是示威了。”沙皇恨恨地说，“不过，既然眼下我不能把这个小兔崽子怎么样，那么我就吞下这次冒犯吧。”

“您的仁慈足以让上帝都为之感动，陛下。”外大臣回答。

逢迎了一番之后，他再问，“那么，您同意我们就此为止吗？”

“我们可以停下并且回撤，但不是现在。”沙皇摇了摇，“我还没有收到他们的正式照会，即使收到了我也可以缓慢做出答复——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进一步重创土耳其，为以后的战争做准备。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们终将达成目标，哪怕到我儿子那一代也行，君士坦丁堡注定是属于我们罗曼诺夫家族的！”

“我坚信如此。”外大臣躬了躬身。

对他来说，只要沙皇不被冲昏理智，同意见好就收，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沙皇没有再看他，而是转看向了壁炉，然后若有所思地叹了气，“若我的儿子亚历山大能有他这份本事，那倒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