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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葬皱了皱眉。
他肯定不愿意去掺和别
家门派的事
，尤其对独孤神游这货很反感。
可就在他刚要摇
时，莫寒霜却从他手里拿过刀，与神
站在一起，冷冷盯着韩东江。
看到这一幕，林天葬愣了愣，陷
了沉默。
而韩东江也得到了答案。
她有些失落黯然的垂下眼眸，唇角染着丝丝自嘲：“也许，这就是天命吧。”
“师弟，束手就擒吧。”
独孤神游试图进行劝说。“我能保证不杀你。”
“师哥……”
韩东江轻抚着自己的发丝，语气无比轻柔。“还记得在你坐上掌门之位时，我曾经对你说过的一番话吗？”
独孤神游想了一会儿，轻轻摇。
他忘记了。
“我曾说，天命从来都是不可窥见的，我们走的每一步路，都是预定好的路线……”
韩东江嘴角泛起一道苦涩的笑容。“生、老、病、死……从出生之时便无法更改。我们窥
天机，占卜未来，预言死亡，其实都在做无用功。
从来不会有改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即便有，也只是上天在戏耍你的天真。
这一点，你当年的那位徒弟许贵妃看的很透彻。”
独孤神游沉默不言。
只是对方提到‘许贵妃’时，他眼神里的光变得暗淡了许多。
“师哥，你有没有后悔过。”
韩东江看着独孤神游苍老的面容，柔声笑道。“当年你若去追她，或许一切都会改变。”
独孤神游下意识攥紧了拳，脸上的皱纹诉说着苦涩的心境。
过了良久，他吐出四个字：“天命如此。”
越是了解天命的，越不敢反抗。
“天命如此。”
韩东江长叹了
气。
周围的长老以及神并没有发现，她那白皙的脖颈里渐渐蔓延出了细白的线丝。
这些线丝似乎是从她的心脏延伸而出。
但陈牧发现了。
正要开时，韩东江却看向他，轻声道：“你觉得我若束手就擒了，会是什么下场？”
陈牧张了张嘴，没有回答。
韩东江即便放弃抵抗，也一样会死。
毕竟她是天命谷的耻辱，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一直暗中与朝廷合作，肯定知道一些机密之事。
甚至可以预见到，韩东江被俘后朝廷一定将其押送至京。
等待她的将是未知的黑暗。
“如果曲护法的残魂还能出现，替我给她道声歉。”
韩东江从怀里取出一本薄薄类似于账本的物件，扔给了陈牧。“这东西送你了，希望不会害了你。”
陈牧没有打开去看，直接收了储物空间内，问道：
“还有遗言吗？”
此话一出，神和独孤神游意识到了不对劲。
很快，他们便发现了韩东江脖颈内的诡异丝线，正一点点的扩散着。
神欲要上前，独孤神游却轻轻摇了摇。
他别过脸，无神的目光看着荒芜的树
，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眼眶里有着泪光闪动。
身为老顽童的他，终究还是不懂一些感。
神见状，微叹了气。
韩东江目光复杂的看着陈牧：“无论你们信不信，本来我这次打算利用完天命后，便准备彻底隐居起来，以陌生的身份重新开始一段生活。”
“我信。”
陈牧点了点。
韩东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陈牧，你那么招喜欢，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跟他们真的不一样。”
“对于你的夸赞和欣赏，我表示很惊慌。”
陈牧玩笑道。
韩东江闻言也笑了起来。
她抬看了眼天空，似乎想要记住这最后的风景。
直到她的身体开始渐渐萎靡时，她才垂下眼帘，从怀里取出一面铜镜。
望着镜中那完美无瑕的漂亮容颜，怔怔出神：
“真美……可惜……”
细丝白线仿佛蚕丝一般，蔓延到了她的皮肤每一寸。
这一刻，那几个长老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欲要阻止，可身体瞬然开始崩裂。
就像是一面打碎的镜子，定格在了这幕凄艳场景。
一阵风儿吹过，碎的镜片化为白色的灰，消失在了山林内。
一代天命谷掌门，就此陨落！
众静静的站着，谁都没有开说话，气氛从阵的雀跃变得低沉许多。
“夫君，接下来做什么？”
白纤羽走到陈牧身边，素手轻轻挽住了男的手臂，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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