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记下。
12月毕业,说不定1月就要来,他得抓紧学英语,以备不时之需。
抵达川菜馆,在她预约好的位置坐下。
老板娘热
招呼,点完菜便溜了,绝不打搅两
的约会,也绝不在镜
里多待一秒。
沈亦泽往碗里倒满热茶,简单地涮一涮餐具,随
问:“你昨天是不是来过?”
“你怎么跟个神棍似的?”
杨九安惊了,就算是肚子里的蛔虫也得有个度吧,咋还能猜到她的过去呢?
他淡定地说:“这跟神棍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天资比较聪颖罢了。”
“少自恋了,你究竟怎么猜到的?”
“很简单,因为老板娘看见咱俩约会竟然一点儿不惊讶,明显是某
踩过点,提前打过招呼。”
她矢
否认:“我可不是踩点,只是昨天跟朋友逛完街突然想吃川菜,你可别臭美啊!”
他故意说:“我不臭美,我只是美,心里特美,美死我了。”
杨九安白他一眼,伸手说:“你把背包给我。”
安安的背包沈亦泽给她背了一路,此时也放在他旁边。
“你要
嘛呀?”
他把包递给她。
“拿点东西。”
她敷衍一句,接过包,拉开拉链,忽然“哎呀”一声惊呼。
他忙问:“怎么了?”
她弯腰到桌面下,说:“我唇膏掉了。”
唇膏掉了?咋没听见动静呢?
他正想弯腰帮她找,就见她已经坐直身体。
“找到了?”
她忽然抿起嘴笑:“没有,在你座位底下,你帮我捡。”
他二话不说立马躬身看向座位底下,瞬间愣住。
唇膏没看见,只看见一个贴着墙根放置的蓝色礼盒。
他一下就乐了,拿起礼盒,坐正问她:“这就是你掉的唇膏?”
“这是什么呀!”
她故作惊讶,奈何演技太差,即便想配合她的演出,也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
“对我这么好呢,还给我送礼物?是啥呀?”
她继续演:“我不知道,这礼盒我也是第一次见。”
他只好说:“那我拆了。”
“拆吧拆吧!”
小心翼翼拆开礼盒,竟是一架比
掌大不了多少的袖珍钢琴,造型和正儿八经的钢琴如出一辙,只是琴键仅有7个,相当
致也相当可
。
取出钢琴,发现礼盒里还有一张小卡片,拿起一看:
“送给某个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的
。”
他晃晃手中卡片,问她:“你这是夸我吗?”
杨九安笑:“你阅读理解这么好,还需要问我吗?”
“不需要,我只是想亲耳听你夸我。”
“想得挺美!送你礼物就不错了,我还是第一次给男生送礼物呢!”
“我猜也是。”
“为啥?”她忽然有些忐忑,“是我这礼物选的不好,你不喜欢吗?”
沈亦泽摇摇
,委婉地说:“是因为,但凡你以前给别的男生送过,今天就没我什么事了。”
“那不一定,万一别的男生拒收了呢?”
他笑道:“真有这样的男生,估计他肠子都悔青了。安安——”
她“嗯”一声,随即语带威胁地补一句:“你要是还敢说你饿了,我就把欠你的笑容全给你勾销掉!”
“没有,我只是想说,我很开心,非常开心,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他说完,正想把袖珍钢琴收起来,却被安安叫住:
“别急啊,你弹一下先!”
他愣了下:“还可以弹的?我还以为是装饰呢!”
将7个琴键依次按一遍,果然可以发声,听音高,应该是标准的7度音,就是音色差了些,连一般的电子琴都远远不如。
不过,这种小创意品本就不以实用为目的,能发声已是意外之喜,不能要求太高。再说了,安安
生中第一次给男生送礼就送给了他,送什么真的不重要,光是这份心意就足以令他兴奋很久了。
菜很快上齐,两
边吃边聊。
安安说她大三第一次来这家店,当时老板娘送了她一碗凉面,她一度以为是凭颜值换来的优待,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每个新顾客都会送。
又说她曾经带室友来这里吃饭,结果被室友嫌弃又辣又油,把她气得不行。
沈亦泽听她讲这些他早已知道的事,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偷着乐。
等饭吃得差不多,她问:“几点了?你是不是要走了?”
沈亦泽看眼时间,刚过两点,便说:“还早,过去半个小时,三点走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