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的天平,仿佛是在这一段寂静的时刻里反复颠倒着。
“啊。”终于有一个雇佣者憋不住了,惨叫了一声,发出了一声喘息。
于是下一刻,雪地蠕虫那锐利的
器就猛然张了开来。
“丝!”
它鸣叫着,身躯竖立,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直接扑向雪地车。
影下的雇佣者们脸色苍白,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跑不掉了。
可是这时,峡谷上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喂,你们看起来很麻烦的样子,要帮忙吗?”
声音在峡谷间回
着,带来了轻微的震动,一时间雪地蠕虫和雇佣者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个
影正站在那里,站在那个二十多米高的峡谷上,背对着阳光,面向他们挥着手。
是路过的旅行者吗?
雇佣者们这样想到。
随后他们就发现,那个
影的身边似乎还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看上去像是一个孩子。
走不了了,不能把他们也牵连进来,这是雇佣者队长的最后一个想法。
于是下一刻,他就向着那只巨大的雪地蠕虫开了一枪,并且大声地喊道。
“我们这里有一只‘怪物’,快跑!”
在他看来,这也许就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子弹没
了雪地蠕虫的皮肤,却没有办法穿透它的肌
,以至于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反而是彻底激怒了这只怪物。
“丝!”蠕虫鸣叫着,巨大的身躯冲天而起。
看着自己面前完全被挡住了的阳光,雇佣者的队长苦笑了一下,重向步枪里填装了一颗子弹。
到此为止了吗?
他叹息了一声,却在下一个瞬间,看到了一个
影落在了雪地蠕虫的脑袋上。
“怪物”吗?
柳原站在雪地蠕虫的上方,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短刀。
她也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了。
超过十五米的巨大个体,在冰原的东西方是非常少见的。
因为当年
类为了确保生存环境的安全,曾经发起过一次名为“清道夫”的族群战争。
类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力量,将大部分的“怪物”驱逐出了
们主要生活区域,也就是冰原的东西部。
所以如今,大部分的巨型生物都生活在冰原的南北方。
这一场战争,柳原曾经参与过。
因此她熟知绝大多数“怪物”的狩猎方式,也清楚它们身上的哪个部位比较好吃。
雪地蠕虫,就像是它的食物链等级一样,在“怪物”之中它们也是最为弱小的个体,常常会沦为其他“怪物”的捕食对象。
唯一棘手的地方,就是它们的酸
体
具备极高的腐蚀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被
洒到。
身上没有任何好吃的地方。
所以,毫无价值。
柳原这样子想着,举起了手中的短刀,在雪地蠕虫将要扑向雇佣者小队的瞬间,把短刀刺进了它的肌
里。
刀落下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阻力,虽然这把短刀已经残
不堪,但是它所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战争”,都不是眼前的这一只虫子可以比拟的。
雪地蠕虫的身体半径只有一点五米,四十公分的短刀刺
其中已经能够让它感受到明显的痛觉了。
“丝!”巨大的蠕虫嘶鸣着,在峡谷间的雪地上翻滚了起来。
那硕大的身体将积雪翻起,卷得漫天纷扬。
白色的雪雾中,柳原稳稳地站在雪地蠕虫的前颈上。扭转着手中的短刀,通过疼痛
控着雪地蠕虫移动的方向,使得它暂时远离了雇佣者小队的雪地车。
蠕虫的身躯撞在了峡谷的岩壁上,巨大的力量使得峡谷震颤。
所幸,垂直的岩壁上没有积雪,否则肯定会引发一场巨大的雪崩。
我有多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斗了呢。
柳原想着,嘴角上居然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就让我回味一下吧,从前的那一种感觉。
可她要回味的具体是什么呢,是残酷的战斗,还是战斗时的信仰。
柳原不知道,她也没有仔细去想,她只是拿出了怀里的那一把左
手枪,按在雪地蠕虫的前额上,毫无顾忌地扣动了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惊醒了雪地车上的德罗索。
他看向了车前那一片的雪雾,嘶鸣、震动、碎石,一切都是如此的混
。
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直到,他又见到了那一位“维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