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赫笛?”
伽拉并没有离去,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召唤者:“你连胜利都放弃了,又想要得到什么?”
“你搞错了一点,伽拉。”
赫笛摇
:“有的
,从一开始就没有胜利的可能……又何谈放弃呢?我所能做的事
,和你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不同的是,不论胜负,成果都不会属于我。”
“那你又在寻求什么呢,弄臣阁下。”
伽拉满怀好奇的发问:“像你这样的
,我在
渊里见了太多,可你和你的同僚却完全不同……你所寻求的是什么?
谋的达成?报复的实现?还是敌
的死亡?
这些你都放弃之后,你又能得到什么?”
“是啊,我能得到什么呢?”
赫笛嘲弄的笑了起来,似是思索:“从一开始,像我这样的
,就注定了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我竟然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
伽拉,倘若你问我想要得到什么的话,那么我只能这么回答你。”
那个对自身的宿命和结局早已经有所觉悟的炼金术师笑了起来。
“——大概,是一个‘结果’吧。”
一个,在出生之前就注定的结果。
.
比‘结果’更先到来的,是死亡。
当光芒消散的时候,下面的骸骨巨塔便显露真容。
这个世界总是这么奇怪,一旦披上一层光之外衣之后,就很少又会怀疑,在光芒之下还存在着什么了。
现在,伪装被揭开,
灭的时候到来。
在鲁格之链的恐怖
坏力之下,赫笛的一切防御尽数失去了效果,理所当然又毫无任何反抗能力的,被卷
了迅速收缩的黑
中。
连同迅速湮灭的的超密态物质一起,从灵魂再到
体,彻底的,无法挽回的,灰飞烟灭!
“这可真是……糟透了。”
永冻炉心上,槐诗丝毫感受不到欣喜,反而升起了浓浓的警惕和不安。
从一开始,普布留斯的位置,就是一个骗局!
他根本没有亲自主持造神秘仪,代替他去执行这一切的是赫笛!否则的话,造神秘仪恐怕早就完成了……不,谁又知道加兰德会有什么样的
涉手段呢?
当无所不能的大宗师之间展开斗争,那么在做出每一个决定之前,就必须准备迎接对方的反制手段。
就像是思维上的套娃一样,不断的提防。
所谓的奇迹便是超乎常理的东西。
谁又知道一个大宗师还隐藏着什么样的手段?
普布留斯的弱点,就是他必须
露在阳光之下,必须维持秘仪的运转。可倘若有
甘愿做出牺牲的话,一切自然可以有所不同。
但要是赫笛伪装了普布留斯的存在,代替他吸引了加兰德的攻击的话……
那么,普布留斯又去了那里?
槐诗不顾眼球上的灼痛,瞪大眼睛,看向了远方,却只能看到一片千疮百孔的
碎大地,满目疮痍一切。
大地上浮现的
邃裂隙,几乎将赫利俄斯凿穿的惨烈遗留痕迹。
光之高塔早已经消失在原地。
可为什么……
还有影子存留在原地?
一阵寒意窜上了槐诗的后脑。
当光明之塔消失的瞬间,在遍布裂隙的大地上,那支离
碎的高塔之影,竟敢如有实质的隆起,拉扯着无数影子,收束编织,迅速的生长。
纯黑的无光高塔之上,无数繁复矩阵的拱卫中,名为普布留斯的炼金术师抬起了眼瞳,漠然的,看向了此处。
抬起手掌,指向了最后的祸患!
黄昏之乡!
在影子黑塔的最顶端,那一道已经垂落
间的
中,便放出了如同真正烈
那样璀璨而灼热的
线。
那是只有以‘恒星’才能命名的温度。
哪怕距离那神明之位还有漫长的距离,可如今的普布留斯,毫无疑问已经是世间最接近神明之
。
此刻,在赫利俄斯之上,这一
虚无的太阳脱离了三大封锁的掌控,已经不再是神髓之柱的流出
,而是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热能’聚合体。
是太阳,便要释放光芒!
现在,足以令生命燃尽,钢铁融化,尘埃都为之蒸发的恐怖光流,降临了!
有大半个赫利俄斯被这纯粹的温度而烧红,在热流所过之处,崩裂的地面再度融化,迅速蒸发,形成了幽
的裂谷。
以光的速度,热量,扑面而来!
加兰德握紧了手杖,庞大的矩阵浮现,倾尽全力,撑起了暂时的屏障,阻挡在黄昏之乡的前方。
可源源不断的高温依旧从屏障后泄露而出,令大半个城市烧成了通红。
在倾尽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