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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所说的是绝对正确的，因此，才希望你能够时刻对我所说的话保持怀疑。”
在沉默的思索中，槐诗隐约有些恍然。
不论如何，哲学家都并没有对自己抱有恶意，倒不如说一开始就进行了坦白，后面当槐诗思考的时候，便能够最大限度的摒弃掉哲学家灵魂能力的影响。
“啊，你开始思考了。”
哲学家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思考是生存的第一步，槐诗先生，你已经进
了状态了，我相信接下来我们一定会聊的很愉快。”
“需要我进行提问么？”槐诗问。
“不，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而且我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哲学家沉吟片刻之后，忽然说道：“不过，在这之前，能够允许我提几个问题么？抱歉，这只是纯粹出于职业习惯，我总是会进教师的状态——”
槐诗无所谓的耸肩：“我来到这里难道不是请你解答我的疑惑么？”
“那么，就当作临时的授课吧。”
哲学家愉快地拍打了两下膝盖，端正了神
，忽然问道：“你觉得，升华者和常
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
“你是指灵魂、圣痕，还是才能？”
“不，比这些流于表面的东西要更加的不同，还要更加的
本质。”
哲学家摇
：“我并非是指源质的多寡和能力的突出，也不是英雄们的英勇表现和罪犯们令厌恶的行为，并非是格的差异，而是某种……某种更加贴近于原动力的东西。
这么说的话，可能会太过晦涩，来让我们举一个例子吧。”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钢笔，思考片刻之后，忽然问：“你知道，‘哲学僵尸’么？”
“僵尸的话，我倒是有过接触和了解。”
槐诗回答，实际上，他还砍过不少，不论是食尸鬼还是狼感染者，乃至其他，这种货色总是在各种地方层出不穷，充当廉价的炮灰。
“不不不，这实际上是一个很有趣的假想。”
哲学家摇：“它不是说有这么一个永远饥饿并且血
模糊的尸体二十四小时嗷嗷待哺等待着咬你一
，然后把致命的病毒传染给你。
而是假设，有一个怪东西，他混杂在群中……
并且，他长相和表现并且生理结构都如同常一样。”
他说：“如果你用刀子戳他一下，它就会喊痛。空调开大了之后他会告诉你冷。他会工作，会说话，会唱歌，会拍照片发博客，看到漂亮
孩子会面红心跳，肚子饿了就跟我们一样出去吃点东西——可能也在家里自己烧，但这都无所谓。
总之，这个东西看上去和类一摸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平静的说：
“除了他没有自我意识之外。”
“嗯？”
槐诗下意识地皱起眉，感觉到哪里不对。
“或者，更
确的来讲——他的脑子里永远没有自己的东西。”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抬，用一种令不安的锋锐目光凝视着槐诗：“它只不过不会思考而已。
它只是，不思考而已。
就好像僵尸一样的活着、deadliving、活死、傀儡、机器，叫什么都好……但是，你要如何去验证他是否存在着自我意识呢？”
槐诗不知道如何回答。
哪怕思考，也无法得出结论，这只是一个荒谬的假设而已。
就好像某些极端的心理学家会认为‘自我意志’的存在也不过是大脑的谎言一样，直到灵魂出现之前，这一套理论倒是颇有市场。
“你应该知道，哲学家先生。”
槐诗说：“一切不可证伪的东西，都在理
讨论所能解决的范围内——换而言之，这个假设，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
“我知道。”
哲学家颔首，“我只是，对此充满好奇而已……究竟有多少会去思考呢，槐诗先生，你想过吗？究竟有多少，会选择成为一具活尸呢？”
当他回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平静的可怕，轻声发问：“倘若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存在着那样的活尸，甚至数量众多的话，你会作何感想呢？”
槐诗愣在了原地。
被那样的眼神看着，不寒而栗。
“这样的，你应该见到过吧？”
哲学家倚靠在长椅上，漠然的说道：“听到那些意味长的话语，他会觉得是至理名言，翻两篇名传记里胡编的小故事，他也会好像领悟到了这个世界的道理。
发现什么东西被抢来抢去，他也会觉得这是个好东西。看到一两篇挥斥方遒的文章，他就找到生的方向。
别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别认为对的东西，他也会觉得这是真理。倘若有犯了罪，他也会在群中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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