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摆着一张坛桌,也不知道是谁弄来的,太高了,快跟丫
的脖子齐平了。笔、墨、纸、砚、香、烛、水、碗、糯米、铃铛、桃木剑等物,皆按特定顺序排列。
“闲杂
等退开。”恬恬喝道。
钟父钟母跑来看热闹,见小丫
有模有样的,笑呵呵地退远。映秋低低笑骂一声,也拉着宓宓走开。
敬香,拜天地,祷告鬼神,显示神通……一系列开坛做法的步骤,恬恬都认真做了一遍,非常讲究,一看就知道底子很厚。
到了正式做法,恬恬小脸凝重了几分,桃木剑竖在胸前,剑指压剑身,嘴里念念有词,喝醉酒似地
一脚浅一脚走起禹步,忽地双眼怒睁,脚尖轻轻点地,一个漂亮的前空翻,从坛桌后翻到坛桌后,桃木剑刺穿桌上的黄表纸,往上一提,黄表纸立时离桌。
只见恬恬剑挑黄纸,翻转腾挪,做足功夫,猛地向地上甩去,黄表纸落地铺展,其上浮现一个发绿光的太极图。
“兰姬,站在太极图上。”
兰姬依言而行。
恬恬回到坛桌后,放下桃木剑,拿过白瓷碗,倒
清水,接着倒
九种属
动物血,提笔画符,两根手指夹着在烛火上点燃,扔进血水里。
双手掐诀,
中念念有词,只见碗中血水、纸烬涡旋,越旋越快。恬恬忽然停下,猛地捧起白瓷碗,朝兰姬泼去。血水淋身,立时
起数道绿色激电,噼里啪啦
蹿。
听着兰姬痛苦呻吟,恬恬喊道:“兰姬,坚持住,就快好了。”
嗤啦,兰姬身上绿电轰然砸地,仿佛把太极图打穿了似的,出现个黑漆漆的
,一
吸力传出,带着兰姬没
地下,转瞬消失不见。
恬恬拍手笑道:“成功了!”
“啪啪啪……”
石坚、钟小云、白柔柔、白敏儿鼓着掌走进大门,纷纷赞赏道:“恬恬真厉害!”
“爸爸,妈妈,大姨娘,二姨娘……”恬恬眨眨眼,沮丧道:“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死丫
,你不希望我们回来吗?”白敏儿走上前,伸手揪着小丫
的耳朵。
其实没怎么用力,恬恬为了配合母威,叫道:“疼,疼,妈妈,轻点,疼。爸爸,外公,外婆,我疼啊!”
石坚忍不住道:“你悠着点。”
白敏儿翻了个白眼,谁在路上说要好好教训恬恬的,她都没用力就护上了。当爹的不成器,只能由当妈的扮黑脸了,喝道:“叫什么叫,跟我进屋,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妈,我不敢了,你放过我吧。”恬恬的讨饶声渐渐小了,砰的关门声过后,彻底消失。
石坚绕着坛桌走一圈,连连点
道:“不错,不错,东西摆得很有章法,比映秋的水平都高。”
映秋不高兴道:“爹,我也是你教的。”
“是我教的,可你多少年没亲自开坛做法了。有主见、有想法是好事,但修为道术是安身立命的一大本事,不要荒废了。”
“知道啦。”
“宓宓。”
宓宓赶忙应道:“坚叔,我会努力修炼的。”
“我没说这个,给我倒杯茶,
渴了。”
宓宓妩媚地白了石坚一眼,惹得映秋、钟小云、白柔柔窃笑不止。
钟父看了后院一眼,担心道:“阿坚啊,敏儿不会打恬恬吧?那孩子听话着呢,修炼也刻苦,你去求求
,骂几句就算了。”
钟小云好笑道:“爹,你就是瞎
心,坚哥和敏儿那么疼恬恬,怎么可能舍得打她。顶多教训几句而已,敏儿有分寸。”
“那就好。”
喝了宓宓递过来的茶水,石坚从乾坤袋里取出三支高级法师香,就着烛火点燃,走到门
,对着门上的钟馗神像拜了三拜。
钟馗神态如活,张嘴一吸,将青烟吸
中,三炷香瞬间烧尽。石坚莞尔道:“钟馗前辈要是喜欢这款香,以后我每天敬你几炷。”
“多谢道友。”
折返院中,收起坛桌、香烛等物,接着给其实道长、其道道长、其德道长、其守道长他们上香,简单汇报了一下大灵会上发生的事
。
然后,加
白敏儿阵营,教训恬恬。
施展九
移魂大法,定然会惊动鸠摩罗,石坚以为他第二天早上就会有所行动,现实告诉他,他高估鸠摩罗的办事效率了。
清晨起床,石坚穿着半臂短裤在院里练武,四十多年如一
的坚持,已经成为他身体记忆、生活的一部分,每天都会练上一会儿。
少时,恬恬、映秋、白柔柔相继起床,都来到院里跟着石坚练武。兴致来了,石坚先跟白柔柔切磋一二,又指点映秋、恬恬两姐妹。
钟小云做好早饭,叫大家吃早饭,父
三
才停手,洗脸洗手后到前厅祭奠五脏庙。
饭后,钟父、钟母、映秋、宓宓去客栈,白敏儿去义庄找胖妞,钟小云、白柔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