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老狐狸与小狐狸

林近对此倒是无所谓，查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死?不用雷霆手段怎么可能将禁军里面的内查清。

赵祯如果撤自己的职，自己就回汴京城继续做自己的生意就是了，赵家的天下他们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又为何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翌一早王德用便又出营来找林近了，这件事必须尽快商议一个结果出来报给朝廷。

“致远，可是想好如何上报了？”

林近无语，这老狐狸倒是不把自己当外。

“如实上报，还能如何？”

“如此只怕会引起各地禁军军心不稳。”

林近直言道:“王都总，河北路这种战略要地，实际兵力有多少必须如实告知朝廷，朝中不知实一旦判断失误恐有灭顶之灾。”

“你所言也对，只是如此一来，河北路的将领怕是都要被朝廷问责，老夫手下既无兵又无将，如何应付朝廷的差事?”

林近问道:“我奉命查空饷，杨崇勋与马邑等见事败露，想要袭杀于我，你与李国舅将其镇压，这其中谁的罪责最大?”

“自然是杨崇勋与马邑！”

林近摇了摇道:“朝中的士大夫们可不会这样想，他们只会怪我把将士们反了。”

王德用略一沉思道:“那你的意思是?”

“自然是如实上报吃空饷的数，否则我如何能逃的过朝中士大夫们的诛笔伐?”

王德用闻言道:“如此军中将士难免都要吃挂落！”

林近道:“河北路正值用之际！王都总无需有此担心。”

“哎！你可是答应过让他们戴罪立功的。”

林近道:“那也要我这个安抚司事能留下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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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用有些吃惊的道:“你想留在河北路?”

林近点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想在河北路做点事。”

王德用闻言来了兴致，不由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林近笑了笑，解释道:“比如我在澶州说过的，撕毁澶州之盟，将河北路打造成铁桶一般，让辽国骑兵不敢再河北路。”

王德用略一思忖道:“你要总领河北一路，非任经略安抚使不可。”

林近反问道:“王都总可是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

王德用闻言一愣，你毛都没长齐呢！经略安抚使可是封疆大吏。

“你太年轻，又没有资历。”

林近回道:“我此时的权柄也就差了经略二字，所以这次查空饷的事，要做成功劳而非罪过。”

王德用又问道:“你有把握将契丹拒之门外?”

“将他们阻挡在拒马河以北应该不是难事。”

王德用点道:“你很自信！”

林近笑道:“当然这也要有王老将军的帮助才行。”

王德用闻言也明白林近的意思了，只要林近能留在河北路，自己就可以继续担任都总，两互相帮扶。

“如此倒是可以试上一试，你要老夫如何帮你？”

林近又道:“先通知刘涣、高化与夏守赟，我要他们手中实际兵额的数目，不要让我亲自去查了。”

王德用点道:“老夫会派去与他们说。”

林近想了想又道:“昨晚叛的士卒我有用处。”

王德用疑惑道:“你要保他们?”

“他们还有用，到时你便知道了。”

王德用在与林近一番谈后回了禁军大营，而林近则回了定州城。

禁军大营门仍在发放着军饷，余下的只要半时间便可发放完毕，有李用和一在此看护即可。

林近回到驿站直接找了张茂实跟他详细说了一下昨晚的事。

张茂实提前知道了一些，他也没太过吃惊，“如实回报给官家吗?”

“我说不如实回报，你肯吗？”

张茂实呵呵一笑，“如此说来河北禁军的空饷查清了?”

林近回道:“还有瀛洲，霸州，高阳等地需要核查一二，这些给王德用去问就可以了。”

张茂实点点道:“那我就先将定州的事写信告诉官家。”

“二十万禁军足足缺额五六万，这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了，还没烂到底，厢军的事要拜托张副使了，我这几要去一趟嘉山。”

“去那里做什么？你信道教?”

林近摇摇道:“昨晚禁军中有近万叛，我准备让他们去挖山。”

张茂实惊愕道:“这.....不知是何用意?”

林近笑道:“挖山石筑城！”

“筑造城池所费颇巨，朝廷没有钱经营河北路。”

“不花朝廷的钱，免费筑行不行？”

张茂实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