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孰不可忍

两正聊到此处，只见林近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林近回到家进门看到大嫂正陪着一位衣着士大夫常服，目光如炬的中年。

林近上前问道：“嫂嫂不知这位是？”

王语嫣说道：“二郎这位是富大”

林近对着富弼行礼道：“学生见过富大，不知道大来此还请见谅”

“仁宗年间姓富的大貌似只有一位叫富弼的，应该就是他”林近心道。

富弼静静的观察着林近并没有说话。

林近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又道：“不知大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林二郎你父兄或为国捐躯或为国劳死，为何你反而生出看红尘的念想”富弼突然问道。

林近闻言心道：“我父兄皆死于国事，你这官老爷不思体恤反而质问是何道理”当然这话他不敢说。

“父兄皆为国尽忠，身为子民为国而死。虽死得其所，但在学生看来都是徒劳罢了”林近倒也没有低三下四的认错的打算

“莫非你为了父兄之死心里怨怼官家”富弼闻言又是厉哧道。

王语嫣闻言一脸震惊小手捂着嘴不敢出声，古代对官家心声怨恨被抓到把柄是杀的罪过，富弼说这话就是扣大帽子了。

“富大严重了，学生怎会无故心生怨恨，要怨也是怨恨那元昊狼子野心”林近摇摇回道。

“如此最好”富弼语气缓和了很多。官员向朝廷举荐才，首先要保证这个对官家够忠心。否则被举荐出了错，举荐是要受连带的。

“不要醉心于这些奇yin技巧之物，好生钻研学问，有朝一金榜题名，老夫替你在官家那美言几句，或能为牧一方造福一方百姓”富弼又说道。此话就是说我很看好你，好好读书将来中了进士，你就是我的，保你做个大官。

大宋就是这样的太多了，只想做大官往上爬。心道：“恰恰是这些奇yin技巧之物才是于国于民最有益的事”

“学生认为奇yin技巧之物不一定于国无益，钻研学问不一定于国有益”林近不置可否的道。

“此言何意？圣之道历经千年乃治国安邦之道”富弼又道。

“请问富大，辽国与我宋国的圣之道可有不同？”林近反问道。

“自无不同”富弼不假思索的答道。此时辽国经过历代也是奉行儒家思想。

“学生也是认同富大所言，此时辽与宋的差别就在于，我大宋虽不如辽兵强马壮，但论财力辽自是远不如我大宋”林近又道。

“其中缘由相信不用我说富大也知其中根本”林近接着道。

“林二郎莫非质疑这圣之道？”富弼脾气再好也是发火了。

林近摇摇道：“圣之道乃教化之根本，学生并无此意”

富弼听到林近如此说才消了些气。

“富大如那印刷术可是奇yin技巧？”林近又问道。

富弼回道：“自然不算”

“这印刷术在学生看来只是小儿玩物而已”林近就是要把牛皮吹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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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印刷术莫非还有更好的方法吗？”富弼闻言问道。

“学无止境，术亦无止境，只是无去钻研罢了”林近一副高的说道。

“皆认为我大宋不如契丹兵强马壮，即知不如，为何不制作克制那战马之武器，这些圣之言教不了我等”林近看着富弼说道，说完不在言语。

既然找上门来了条大鱼，自己当然有必要灌输一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

“林二郎莫非认为这圣之言不能让我大宋战胜辽国？”富弼不甘心的道。

林近见富弼问的如此直接，自己如果说是那就是自绝于天下文之了。思索了一下说道：“圣之言恰恰是最重要的，我称之为心也志，一心、一也、一志。心为之统一思想，也为之统一目标，志为之统一理想。使心也志融会贯通便是圣之言的作用”

“此亦是必不可少的条件，心也志无法融会贯通，富国强民便无从谈起”林近接着道。

“富公认为朝上诸公统一心志了吗？”林近又问道。

富弼摇摇道：“朝上诸公如何能统一心志，此为万难”

“故此我言父兄之死只是徒劳罢了，好水川万余命，那元昊只需求和二字便可打发掉了，富大可知何为强国？强国曰：屠我一子民者，灭汝一国之民”林近叹气道。

“一国之罪，民众何辜”富弼诧异道。

林近见富弼如此回问，用手一指汴京皇城道：“富大可记得这汴京城里冬的白雪皑皑，没有那一片片小小的雪花，如何让苍茫大地尽身白装”

富弼闻言略有所思道：“汝所言非无道理，确有违圣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