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这一生，我心中无憾！

苏轼点点，道理大家都懂，不过有些假装不懂，懂了的不愿意做，做的被不愿意懂的阻挠，最后受苦的依然还是无法发生的老百姓，等到老百姓活不下去了，到时候一起发，轰隆一声，整个王朝便身碎骨，到那时候，无论是装懂的不懂的阻挠的，都在这百姓的怒之中化为灰烬。

“……咱们大夏的不用装自己不懂，大家都懂，因为我天天在说这个事，不懂的就别当官，只有懂了的才可以当官。

所以大夏朝一以贯之，从上到下，都知道这个道理，百姓才是朝廷的根基，百姓过不好，这个朝廷也别想好。

所以土地也好，工作机会也罢，上升的渠道也是如此，应给全给。

这样的结果你也是看到了，大夏朝打下来的地方，无论是陕西六路也好、淮北也罢，或者是被契丹占领了一百多年的燕云十六州，亦或是脱离中华几百年的趾，其中的老百姓，他们都知道好歹的啊，毕竟我们给他们田地，给他们工作的机会，让他们吃饱饭，住上好屋子，穿上暖和的衣服。

所以啊，农夫耕田有力气，士兵打战不要命，文官为民着想，武官与民同乐，这才是我想做的事，每个在这个社会上都能够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不必被役被剥削，更不必被菅命！”

苏轼心中一惊，他突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小石榴，当年的小石榴被陈执中的宠妾给活活打死，这个事苏轼虽然是等到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忘记了听谁说了一嘴，怀疑后来陈执中的事以及陈执中侍妾的死都与欧阳辩有关系，怀疑是欧阳辩帮小石榴报的仇，如今想起来似乎有可能？

苏轼犹豫了一下道：“季默，当年小石榴……”

欧阳辩一愣，许多年前的回忆再次涌现出来，竟然是那般的鲜活。

……

“四郎？”一声娇俏的声音带着疑问。

欧阳辩赶紧停了下来，把小手背到后面，顿时又变成小大模样。

后面发来一声噗嗤的笑声。

欧阳辩转身一看十三四岁的小婢，模样天真可，实际上格也是颇为天真，一张小圆脸，眉目倒是颇为致，经常都是未语先笑，煞是可。

那就是小石榴啊。

“石榴姐啊，你这是要什么去啊？”

小石榴嘻嘻一笑，提了提小篮子：“府上的夫想要喝茶，叫我去买呢。”

“哦，这样啊，石榴姐，闲来无事，我和你一起去吧。”欧阳辩笑道。

小石榴捂嘴笑了起来，眉眼柔和极了：“还闲来无事呢，你一个小孩，能有什么事啊！”

说着小石榴笑嘻嘻地伸手牵起欧阳辩的小手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快的抱怨：“……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瞎逛，你不知道有多少小孩子被婆子给拐走了，你非要出来的话，叫碧珠姐陪着你啊。

……还有，你这衣服也单薄了一些.

……哎呀，你还一直踩雪，这鞋子边上都有点湿了，快，我帮你把雪沫去了，不然一会就湿透了……”

欧阳辩任由小石榴牵着自己的手，小石榴的手有点粗糙，应该是经常活的原因，但很暖和。

每次见到的小石榴都是一副元气满满的样子，颇有后世那些漫里的元气小姐姐。

小石榴一边走一边和欧阳辩讲着自己的事：“……上个月秋，大弟弟得了风寒，不过算是小问题，主要是花了一些钱。

阿爹阿娘没有钱，还好我存了一些，嘻嘻，我还给我娘剪了一段棉布做衣服，我娘托告诉我，她可开心了。

……四郎啊，我在想啊，以后我年纪大了，就要嫁了，可是我不知道嫁是怎么回事，碧珠姐每次说起的时候总是会脸红……嗯，你应该也是不知道的，你比我还小呢。”

娇俏天真的声音带着白雾，从欧阳辩的角度看上去，恰好在雪后的蓝天中，就像是一朵朵轻快的白云，少微红的脸颊好看极了。

可是……她已经永远定格在十四岁那一年了。

……

欧阳辩突然感觉到脸颊微凉，用手一摸，竟然是两行清泪，不由得莞尔。

欧阳辩笑着点道：“没错，陈执中的死是我安排的，他的侍妾，那个毒被浸猪笼，也是我得，只恨让他们多过了那么几年的好子！”

时过境迁，当年忌惮的事，现如今自然不必再忌讳，欧阳辩坦然地说了出来。

苏轼悚然而惊。

那时候的欧阳辩才多少岁啊，应该才十一岁吧？

十一岁的年纪，就出这样的事来！

欧阳辩笑了笑道：“子瞻兄觉得我得太残忍了？”

苏轼摇摇：“小石榴是个可怜的孩子，陈执中以及他的侍妾都死有余辜，倒是不足言道，季默从小便有这么一侠气，与子厚相似，为兄虽然做不到季默这般，但也不会